是很无语,平时碎嘴不断的余满塘也讷言了,好半天实在憋不住了,他愁苦地看着儿子道:“儿子,你说句话啊。”
“这事,你让我怎么说,是我能当得了家的?”余罪有点怨气了。
“是啊,这事还用你当家?”余满塘突然明悟了,摆着家长的架子,找到可以说话的方式了,直接道:“也没啥意思,就是回来告诉你们一声。这不听听你们的意见。”
“都四个多月了,你听我们的意见,早干嘛去了?”余罪瞪眼了。
余满塘气势又萎了,肯定是瞒着儿子的。不过被儿子态度刺激了下,他恼羞成怒,火大地道:“那总不能我干这事,还得向你请示汇报吧?”
“都不准备商量了,还把我们叫回来干嘛?”余罪道。
“这不……这不……反正就跟你们说一句,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和你妈商量好了,这孩子我们俩还非要不可了。”余满塘道着,站起来发表了一通,又坐下了,中气虽足,可眼光还在犹豫。
余罪无语地看着老爸,头发白了不少了,他其实很生气的,忍不住想骂一句丢人现眼的……可他又出不了口,每每在勃然大怒的时候,心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像总会浮现出来……那是父子俩相依为命的时候,推着平车,走街串巷叫卖着水果。坐在红红绿绿黄黄、香喷喷的果篮间,是余罪儿时最深的记忆。
而且是可以影响到一生的记忆,那时的含辛茹苦,每每念及,总会让他有一种心痛得发颤的感觉。
父亲误解了,他难堪地低头,喃喃地在说着:
“丫丫也不回来了,你也回不来,再过两年,我们俩一对傻老头老太太,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