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直到有人来请元恪,殿内的气氛才终于一松。
元恪匆忙离开,只剩下元子青和元子舫站在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退出殿外,跨过门槛时,元子舫低声道,“陛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元子青转头看了一眼大行皇帝梓宫,脸上的表情连半分波动都没有,“他对咱们起了疑心。”
“疑心?”元子舫皱眉。这是怎么说的。
“暂时还不会发作,等丧礼过后再告诉家里。”元子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
元子舫点头。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果再添这么一件,简直令人头痛。原本以为新皇登基,一切就自然都没问题了。可现在看来,旧的问题固然消失了,新的问题却又来了。
登基大典就安排在三天后,那时宫中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丧礼的准备也都做得差不多了,便不至于这么忙乱了。
典礼并不盛大,却十分肃穆。元恪在百官的簇拥之下,谒太庙,祭先祖,最后皇袍加身,再由有威望的宗室亲长为他戴上皇冠,典礼便成了。从今日起,他就是大楚第七代君王。
登基大典对元恪来说,从表面上看来,除了换了一声衣裳之外,并没有别的不同。但是他面对朝臣的时候,却越发的自如了。好像从哪个仪式之中,得到了祖先的认可和某种神秘的帮助似的。
接下来便是大行皇帝丧仪。
帝王驾崩,举国皆哀,服丧三月。而在宫中,布置灵堂之后,上至新皇,下至百官及命妇,皆要服丧病入宫哭灵致奠,二十七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