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居然又遇到当年那相师。仍然是那个破布的幡,穿的青袍也没变样子,坐在人来人往之处。
朦朦胧胧还记得,曾经跟他说过话。
不知不觉坐了下来,相师又伸手来摸。
这次仍然是那些话,公子年纪不大啊。
我笑,已经三十了,不惑之年。
那相师又笑,说的话也似曾相识:年青的时候,三年五年就以为是一生一世了,其实,人生还长着呢。
我笑不可抑,原来他这一套话从来没变过。
他说,公子掌心温陷,掌纹条理分明,将来一定会有好的际遇。
好吧,承你吉言。
我给他一锭银子。
无处可去,我又回了山中草庐。一切如故,只是蒙了薄薄一层灰。
沉寂多时的炉膛又升起了火,炊烟袅袅。临近的山民看到烟,晚间便来串门,送我熏肉和风干的草菌。
其实我的际遇也不算坏。那相师也没有说错。
不过,我的一生,似乎,已经过完了。
可是,数日之后,他回来了。
我讶然,怎么,事情办完了?
他默然点头。我看不穿这个孩子,从一开始相遇的那时,他就会把心事深的藏起来。
我给他倒了一碗水,看他象旧日一样捧起来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