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问题又来了,他问我,“你是哪种?”
我张了张嘴,想到前些晚上回答的那个言不由衷的答案,忽然感到十分郁闷。反正虫族只有24小时的记忆,等我明天再跟他通话的时候,他一样还是会问同样的问题,而把我告诉过他的事情统统忘记。
也就是说,不管我现在回答的是什么,也没多大关系。
所以我决定让自己痛快些,也不回答,就靠在柱子上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哪种?”
他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想,仇人不会送对方传音戒。”
我摸摸戒指边缘,嘀咕道:“这玩意叫传音戒?受教——”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要深究他怎么会记得这种事,望着头顶的月亮继续说话,“我前几天刚见过你儿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话说,他们是怎么在找不到他母亲的情况下告诉你那颗蛋是你儿子的?”
修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些年经常有人想做他的母亲,但从没有人敢冒认这个身份。”
还好,也就是说我儿子还没认贼作母。
这大概是这几天来我从他嘴里听到最值得高兴的事。
“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我揉揉脸,发狠道,“你够狠,把儿子扔到时空缝隙里就让他自生自灭,难道就不怕他出点什么意外?”小儿子被迫在时空缝隙里长大,大儿子居然也在时空缝隙里长大,我想我跟那什么时空虫算是杠上了。
来日算总账的时候,敢出这馊主意的人我也一并不会放过!
魂淡,那是拿来当托儿所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