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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将祝敏然的画挂着让人品评,却又说要搁在第一层,何尝不是在讥讽她的画根本不值得到楼上去?

祝阁老气得脸色铁青,语气便生硬了些,“敏然如今不在京中,怕是要拂了大将军的好意了。”

“祝姑娘也不在京里?”于公公甚是惊讶,道:“那咱家到时和大将军说一声。”

此刻于公公侍立在霍云霭身侧,但祝青柏却是跪着的。

祝阁老之前是只提防着霍云霭的问话,想好了问起祝敏然时候的说辞,故而于公公一讲,他下意识就那般讲了出来。

待到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这般状况下在和一个内侍讲话,祝青柏脸色瞬变登时大怒。抬起手来指向于公公便欲驳斥。

冷不防一道冰寒的语声忽地响起,将他后面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二位是说,那日在侯府宴席上闹出事端的两个人,俱都不在京中?”

虽然话语好似平日里闲暇交谈时那般随意,但是那语气中透着的森森之意,却让人无法忽视和大意。

祝阁老和郑天安俱都回道:“正是如此。”

“那日与黑衣之人在一起的,也并非他们两人?”

年轻的帝王轻叩桌案,声音仿若寒天里的玉泉,字字敲在人心,冷彻心扉,“听说,对黑衣人发号施令之物,乃是祝姑娘从郑公子怀中取出。”

“许是旁人看错了。”

郑天安知晓祝阁老年纪大了,又久居上位,脾气不如当年能够压得住。忙在祝阁老开口前当先说道:“甚么黑衣人?我们自是不知。那一日犬子与祝姑娘跟随众人一起吓得跑了出来,并未见到甚么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