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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当然很生气,带着一些人出去抓,才刚出发。"

"夫人呢?"出了这等大事,当家主母还能不闻不问吗?承欢非常好奇。

"夫人一大早就回娘家去了,还不知道这件事,问门房的小厮、守夜的保镖,没人看见有人离开,墙这么高,门又统统锁着,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不见了,全家正乱着,就等老爷回来究责任。"

拿了些钱打发走打小报告的小厮,承欢悠闲的在房前看几个园丁整理花圃。他凭栏而站,嘴边噙着一个微笑。

不论何时,他的微笑都是开朗且愉悦,让人以为他正为了什么事情高兴。

他的笑容一直充满顺从与被驯服的温柔,极易博取到客人的欢心,从小到大,他便是依靠着客人的欢喜与否过活。

承欢,他的名字也隐含着这般含意。

他无意去揣测卫宁为什么要逃,人各有志,一个人做任何别人眼中荒谬的事时,其实多半有了不得不然的理由。

他只是也很感兴趣,这里距卫宁的故乡有千里之遥,他无依无靠,从何而来的勇气?

"唉!喜欢冒险的人可真多。有勇无谋。"承欢掩嘴笑,方抬手来,就想起卫宁拍下他手掌

神情。

他眼中没有任何不屑,仅此说:"你该改掉这些小动作。"就像个兄长般温言相劝。

来韩府两年,若真心,这些在青楼当中养成的言行举止早该遗忘了,但偏偏许多客人看到他残留的习惯行动,面露轻视之色,拿言语或行动来试探他,以友好为名,行骚扰之实。

一股傲气与倔强反倒让他故意保留了这些动作,要所有人知道他并不以自己的出身为耻。

一个人的出生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凭什么瞧不起人!想到往事,承欢还是生气。

但回想到卫宁,他心里一软。才接触两回,他便能肯定卫宁是个正直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