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上前在一旁的蒲团上跪下拜祭,随后被宫婢引着进到寺庙后院,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姜家被安排到一间厢房里,玉珠同木氏她们道,“娘,我过去见见太妃娘娘。”
这几月天气炎热,她有一个多月不曾去皇庙见过太妃,也有些想念,今日太妃也从皇庙前来。
有宫婢引着玉珠去见太妃娘娘。自打宫里的事情发生,木氏从不让玉珠身边缺人,这次也让甘草随同前来,自然是甘草陪着一块去见太妃的。
等到玉珠离开,玉兰也柔声同陶氏道,“母亲,我也想出去看看。”
陶氏道,“玉珠是前去寻太妃娘娘叙旧,你出去作甚,隔壁都是宫中后妃太后,都是贵人,再者今日是广济大师的火葬之日,不可出去乱跑冲撞了什么,且好好在房里带着,一会儿指不定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玉兰微微皱眉,却也不敢将太过不满的眼神投降陶氏,只低垂着头道,“母亲说的是。”
过了小片刻钟,玉兰趁着大家不注意,还是偷偷的溜了出去。她也是没有办法,自打上次书信送出,沈羡不给她半点回应,陶氏也忙着帮她挑选人家,看样子是打算挑其中一家的,听陶氏的语气,过些日子就要上门说亲,她在不想些法子,只怕此生就真的再无机会。
玉珠领甘草随宫婢去到对面的一间厢房里,上前敲门,太妃应了一声,玉珠推门而入,进去见到太妃穿着素净的衣裳坐在她上,瞧见她就慈祥的招了招手,“快些过来。”
甘草关上房门在外等着。
玉珠进房挨着太妃坐下,嘘寒问暖起来,太妃年纪渐长,玉珠在她身边时候她身子都不太大,总有些小毛病。回了姜家玉珠一直都记得,每次去寺庙都会给太妃带些补身的药材。
太妃笑道,“我都一把年纪,还不知能活几个年头。倒是你这丫头,你在宫里的事情我已听说,那宫里不是个好地方,你以后少去些,里头豺狼虎豹才不少。况且我听说,三皇子中意你,别的不多说,穆贵妃和三皇子都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人,你就算福气大,别人的暗却也不得不妨,三皇子既然想娶你,上次不成,怕是还会有别的法子。”
玉珠怔怔的看着太妃,第一次听她说起宫里的事情,说起穆贵妃和三皇子,太妃对他们的印象应该是很不好。
太妃握着玉珠的手继续说道,“穆贵妃这人我不喜,皇上被她迷惑,从来不肯听我的意见,我留在宫中也只有暗地里生气的份。玉珠也是知道皇上同我的关系,我虽是他生母,对他却无养恩,与其留在宫中劝说他遭他嫌弃,倒不如离的远远的。不过皇上也还算听我的话,既我让人给他带话,你的亲事他便不能替你做主,自然也不会赐婚。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三皇子要真的想娶你,办法也是很多的,依照我的意思,你不妨早些把亲事定下来,来年开春正好成亲,那会儿你也十六,年纪不算小,成亲也合适的。”
玉珠不曾想,原来当初皇帝拒了三皇子的亲事,是因太妃的原因,她道,“太妃娘娘,姣姣在这儿谢过您。”
对于亲事,她没想太多,可要真如太妃说的这样,被三皇子穆贵妃算计,倒不如早些把亲事定下来。
太妃叹口气,“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你太早成亲的,姑娘家的十八成亲才是正好的。”
玉珠这边同太妃说着话,玉兰偷偷溜出房后顺着后院的小门出去,这后院外直通后山,周围都有护卫把守,见她一个姑娘家溜出去,有守卫皱眉上前来问,“来者何人,不知今日不得随意乱闯吗?”
今日来的只有皇亲国戚和姜家人,这守卫也不敢太得罪,只言语问了声,不敢推搡。
玉兰娇声问道,“劳烦大人,我出去是想问声沈大人在何处?我有些话想同沈大人说。”
守卫问,“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沈大人?”
玉兰哪儿敢说出事情,就说道,“找沈大人自然是有重要事情禀报。”
守卫也是耿直性子,眼看非要问个明白,旁边另一个锦衣卫的人走过来道,“我认识她,她是姜府的姑娘,找沈大人应该是真有什么急事的。我方才瞧着沈大人去了左侧营帐那边,要不你去问问?”
“多谢大人了。”玉兰欢喜道谢。
今日来人众多,后院的厢房自然不够住,沈羡同另外一些皇子就在后山左侧的空地上搭建了营帐。玉兰过去时,那边还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婢子模样的女子匆匆走过,还不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玉兰被撞的皱眉,揉了揉肩喊住婢子,“你可有见过沈大人?”
婢子道,“奴婢方才瞧见沈大人又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