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宴的目光柔和,亲了亲她的脸颊,“太后。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这只是护着梓安的时候不小心被砍伤的,没什么大碍了。”
“这样还没什么大碍。”牡丹瞪了他一眼,“等着天亮了让大夫瞧瞧看。”说完,忽然想起什么,愤愤的道:“殿下,您怎的突然闯进来了,这里是沈家,你还这般对我,若是让丫头们听去了可怎么办。”昨夜的事情她可没忘记,她就不该喝酒,还差点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漏了嘴。
卫琅宴忍不住笑了笑,问道:“可头疼?我让人给你送煮一杯醒酒茶过来可好?”
牡丹可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瞧去了,摇了摇头,“不必了,天都快亮了,待会我让丫头们煮就成了。”说着,她忍不住从殿下怀中直起了身子,推了推殿下,“殿下,你快些走吧,天都快亮了,让人瞧见就不好了。”
卫琅宴也知晓天快亮了,不能再久留了,又忍不住想逗她,“那你亲我一口,我在离开可好?”
牡丹没有任何迟疑,直了直身子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殿下那里还舍得放开她,抱着又是好一顿亲吻,惹的牡丹的头更加的疼了。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子,外头都泛起了鱼肚白,殿下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走的时候还道:“等不忙的时候去义和巷的陈宅找我,可记得?”
牡丹深怕丫鬟起来了,急忙点头,“记得,记得。”
殿下这才离开了,望着又被关闭的房门,牡丹心里头又甜又忧的。甜的是殿下终于回来了,忧的是,太后怎么会对殿下出手?且日后该怎么办?两人总是这般,又没成亲的,这样下去始终不是个法子。
一想到这里,牡丹心中总是有些忧愁的,可到底该如何?目前沈家根本不可能暴露在世人面前,不然下场肯定凄惨,太后那人对殿下都敢下手,更何况他们沈家。她虽跟殿下订了亲,可却没成亲,这样总是有亲密的举动也是不对的。
这样想来想去,头更加疼了,又有些昏昏欲睡的,可被褥上都是殿下的血迹,牡丹头疼,重新找了被褥过来换上。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已经大亮,她的头越发的疼了。摇了摇床头的铃,念春立刻推门而入。
牡丹抬头看了念春一眼,哑着声音道:“念春,帮我煮杯醒酒茶,在帮我把这被褥拿出去洗了,小心一些,莫要让人瞧见了。”
等喝了醒酒茶,牡丹这才好受了一些,出了房门,几个沈家姐们都在前头的院子里,瞧见她过来,芳华立刻笑道:“四妹,你醒来,下次可再也不敢让你喝果酒了,没想到几杯果酒你都能醉成这个样子。”
牡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不是因为果酒,只好把话给岔开了,笑道:“三姐,你就莫要再说我了,明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可都准备好了?”
芳华被她这么一打岔,也不好再笑话她了,沈家几个姐妹一起进到房里头。
中午又要摆宴,沈牡丹吃了之后实在有些离不开,沈家姐妹都在,她总不能离开去见殿下的,后来只得让念春去跑了一趟,跟殿下说了声。
这一忙活就到晚上了,等到回房已经是戌时末了,梳洗过后就打算睡了,结果一掀开纱帐,牡丹就被里面躺着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殿下。牡丹忍不住娇嗔道:“殿下,您吓了我一跳。”
卫琅宴撑起身子一把捞她入怀,牡丹整个人跌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身下的坚硬,牡丹都有些给吓住了,想不通这男人怎地如此有精力了,什么时候都想着这档子事儿。可明日一早就要送芳华出嫁,她如何扛得住,只哀求道:“殿下,明日一早我要送三姐出嫁,实……实在有些累了。”
卫琅宴笑道:“好了,我不碰你,只陪着我睡觉就好。”说着,搂着她躺下,从旁边取了个银裸子一弹手就挥到了桌上的烛台上,房间立刻陷入一片昏暗当中。黑暗之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可闻,牡丹瞧见他真的不碰自己只是搂着自己睡觉,便放了心。
今个累了一天,牡丹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很快就睡了过去,睡过去的时候又忍不住想着幸好过两日小日子就来了,只避开了这几天以后又该如何了?
牡丹是被外头的丫鬟叫醒的,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旁边的殿下已经不再了,她楞了下,慌忙起身,梳洗过后就去了芳华的房间里头,沈家的几个姐妹,还有大伯母,二伯母都在。此刻芳华正在净面,喜婆用细细的棉线裹着芳华脸上细小的绒毛,等净了面,涂抹上一层香膏,在擦上细腻的脂粉,打了腮红,用了唇脂,画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