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沈家姐妹也都默不作声,都不知这沈慧宝到底是怎么想的。
牡丹跟几个沈家姐妹聊的开心,完全无视了跟前的沈慧宝,沈慧宝气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最后终于一咬牙,跪了下来,“民女之前做了错事,还望王妃能够原谅了民女。”
牡丹这才转头看向沈慧宝,笑了下,“慧宝妹妹,你有何错?当初我上门问你那珍珠,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珍珠是谢姨娘买来送你的?这会跟我道歉做甚?”
沈慧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都快哭了,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道:“当初都是民女一时被蒙了心,做了错事,偷拿了王妃的珍珠,民女知道自己罪无可恕,请王妃责罚。”
沈家几个姐妹除了沈慧香,其他几个并不知道那珍珠是沈慧宝偷的,都只以为是她骄横跋扈,非要把当初王妃的那匣子珍珠借走,这会子沈家好几个姐妹的脸色都变了。
牡丹道:“既然伯祖父都已经罚了你,我也不多少什么了,只盼着你以后莫要如此,做任何事情之前多想想,莫要连累了沈家所有人,你可记住了,你是沈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特别是沈家还有好几个没有出嫁的妹妹,你可莫在连累她们了,好了,起来吧。”
沈慧宝应了声,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还扶着腰身,前些日子她被打了一百大板,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修养倒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偶尔腰身还会有些疼。她站起来就默默的退到了一旁,头垂的低低的,不敢去看沈家其他的姐妹们。
晚上就是年夜饭了,牡丹也不好留他们下来吃饭,只对几个姐妹说日后有空多来走动走动,沈家人这才回去了。
晚上的年夜饭倒也还算热闹,牡丹跟卫梓安在房里头吃,外头的院子里摆了不少酒宴,王府里的奴才也都歇着了,过来吃了年夜饭。
房里头只有书香书画两个丫头伺候着,卫梓安看着牡丹吃了两口都难受的不行的样子,担忧的道:“七皇婶,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瞧。”
牡丹擦了下嘴巴,冲梓安笑道:“别担心,我没事。”这儿害喜可真是难受死了,整日吃不得闻不得,人瘦了不说,身上连力气都没有。这会子吃了两口,又想吐,身上没劲,脚都有些发软了。她对梓安道:“你继续吃着,我去旁边躺会。”
这才叫了书香书画扶着她去旁边铺着白狐皮子的贵妃榻上躺了会。
等到过了两天,到了初二那天,牡丹坐着马车回了娘家,这一回去,沈家人瞧见她又消瘦的样子担忧的不得了,沈老太太叹气道:“这可是怎么回事,怎的害喜这般严重。哎,可要请了大夫过来瞧瞧?”
瞧了也是无用,牡丹摇头,“祖母,不用了,过了头三月就差不多好了。”
沈焕跟沈天源看着牡丹的样子,两人都心疼的不行,真恨不得这苦头都让他们来背着算了。在沈府稍微吃了点东西,结果坐马车回去的时候又全给吐了出来。
回去后还是这般,吃什么吐什么,牡丹消瘦的越发厉害了,后来丫鬟们实在是担心的不行,跑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王妃这害喜的情况实在有些严重,老夫开两幅药王妃试试,不过这也只是缓解一时,不能减轻害喜的情况,只能等过了头三月,这情况就会减轻的。”
老大夫走的时候开了两幅药,牡丹喝了药虽然依旧难受,反胃,但至少不会吃什么吐什么了。结果这两幅药喝完没两天,又恢复了之前的情况,吃什么吐什么。
牡丹这会子躺在床上,身上瘦的厉害,头也晕乎乎的,她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小腹,“宝宝,你可真调皮,这样折腾娘。”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柔软的不行。
十五刚过,衣铺和庄子的掌柜都过来报账了,思菊一眼瞧见牡丹,眼睛都红了,“王妃,您怎的瘦成了这个样子?”这些日子衣铺忙的很,她从年前都没见过牡丹了,没想到这会子一见面,王妃却瘦成了这样,她越想越难受。眼泪都落了下来,“王妃,奴婢还是在您跟前伺候着吧,您这样,奴婢心里难受的厉害。”
牡丹冲思菊招了招手,笑道:“我没事,我这是有了,害喜的厉害。你快过来让我瞧瞧,衣铺可忙着吧?我瞧着你也瘦了。”
一听王妃这是怀了,思菊心中欢喜,可还是担忧的不行,“王妃,您害喜这也太严重了,可请了大夫来瞧瞧?”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大夫也没法,就是开药,吃了两幅还是一样,倒不如停了,这过了头三月就成了。”牡丹都是不在意,她其实心中也有些不太肯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害喜也实在太严重了些,莫不是因为思念宴王害喜这才加重了?也不知宴王到底如何了,也没那边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