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脸色煞白,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神色凄凉,面容苍老的不像样子,她道:“皇后娘娘,当初都是奴的错,可奴是真心悔过了。娘娘……娘娘,若不是因为奴,您……您如今也……”若不是因为她抢了罗南,牡丹也不可能成皇后啊,这这话她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只道:“当初皇后娘娘说的那些话奴也早就想明白了,皇后娘娘当初厌恶罗家,知晓奴的性子,跟奴说的那些话,皇后娘娘就晓得奴一定不会轻易放手罗家大爷,还有后来罗老爷寿宴跟罗家大爷进牢房之后的事儿,全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太了解奴了,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那些话,奴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奴晓得这一切不是皇后娘娘的错,怪不得皇后娘娘,奴只希望皇后娘娘救救奴和笑姐儿。笑姐儿若是再在罗家待下去,一定会被罗太太教养的不成样子,奴只求带着笑姐儿与罗家和离啊。”
“你也知晓这怪不得本宫?若不是你自己想跟罗南在一起,想害罗南,想在罗家占有一席之位,何苦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你走吧,本宫不会帮你的,若是在纠缠下去,于你没有任何好处的!”沈牡丹神色冷淡,她早就与这些人断了关系,如何还肯帮她们。
抱琴立刻扶着沈牡丹起身出了房门,只于下姚月一人呆愣愣的跪在房内。
等沈牡丹出了房,看着院子里头站着一大堆的丫鬟婆子,一瞧见她出来立刻都跪了下来,喊道:“皇后娘娘万安。”
“都快些起来吧。”沈牡丹看着这些激动的婆子颇有些无奈,“今个过来不过是送思菊出嫁,你们莫要如此了,既思菊已经出嫁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也都赶紧散了吧。”
那些人却是不肯起来,跪在地上喊道,“恭送皇后娘娘……”
沈牡丹无奈,只得跟着两个侍女一起出去了,吕氏也跟着出去了,走到外头,吕氏道:“皇后娘娘,那罗家莫不是又来缠着您了?依臣妇看,您根本无需搭理他们,直接差人绑了他们就是了。”
牡丹笑道:“不会有下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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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姚月回了神,终于神色颓败的回到了罗家,罗南跟罗太太早就等着了,一看她回来立刻拉着她进了房,急道:“怎么样?可有看见她?可跟她说了?她是怎么说的?愿不愿意给咱家南儿一个官职?”
姚月冷笑一声,厌恶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皇后娘娘说了,若是再有下次,罗家就等着完蛋吧!”
罗太太面色一怒,啪的一巴掌挥在了姚月的脸上,怒骂道:“你这贱~人,是不是你跟她胡说什么,不然以她对我儿的感情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姚月捂着被打的脸颊,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对你儿的感情,你以为你儿是什么?如今不过是个阉人,还想着什么官职?我看你这老妖婆还是送你儿进宫做太监吧!”
罗南脸色难看,罗太太立马就怒了,跳着脚要去扇姚月的耳光,姚月方才是不留神被打了一巴掌,如今哪儿还会让罗太太得逞,立刻对罗太太对打了起来。罗南站在旁边看了半响,终于一脚踹在了姚月的身上,姚月整个人朝后倒去,砰的一声撞在桌角上,捂着腰身就有些起不来了,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恨不得活剐了他们。
罗太太立刻让人把姚月给扔进了柴房中,她身上又疼又难受的,一天都没吃了,整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天天渐渐暗了下来,柴房外传来猫儿的叫声,姚月立刻从地上爬到了门边,流着泪道:“可是笑姐儿?”
外面学猫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姚月的闺女罗欢笑,之前在临淮姚月也经常被关柴房,罗欢笑人虽然小却很心疼自己的姨娘,每次都会等到晚上过来学猫叫给姨娘送吃的。罗欢笑怀中揣着两个饼子,趴在柴门边小声的道:“姨娘,是我,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说着从怀中掏出饼子从门缝下来塞了进去。
姚月捡起地上的饼子,想起可怜的闺女,终于忍不住嚎嚎大哭了起来,罗欢笑在外面小声的劝导:“姨娘,你莫要哭了,我会心疼的,姨娘,你放心,以后等我大了带着姨娘一起出去生活,不要爹爹跟祖母了好不好?”
房内只剩下姚月的大哭声。
牡丹回了宫中,也跟没宴帝提起这事,倒是晚上的时候宴帝抱着她亲了又亲,因怀了身孕也不可能做其他的,宴帝也是知晓的,只能这样抱着亲,亲的牡丹都有些动情了,宴帝却只抱着她休息了。
翌日一早,忽有侍卫给沈牡丹送了一封书信过来,说是景王妃的来信。
一听是宝秋的来信,牡丹急忙把卫奚元放了下来,笑眯眯的拆开了书信,卫奚元也抱着她的腿凑在一旁看起了热闹,口中嚷着,“母后,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