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两日功夫办好这事,百里长和安宁六礼的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风声刚放出,便有官夫人来贺,总算是赶在了皇后前头。连贺奉年听见这事,也私下跟李仲扬道了一声喜。李仲扬听着那语调轻松,恍惚觉得,莫非皇后已经向皇上提了,可皇上一直将这事压下?
年二十七,明日安宁就要出嫁了。
安然可没想过六兄妹中,最早谈婚论嫁的是安宁。大哥那个若以现在的话来说也算不得是婚事,想到安宁姐姐要出嫁,这几日她也高兴。这日正听祖母和沈氏说这婚事该如何办,清妍就差人送了信来。
瞧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不外乎两种情况。
被贺均平押着写信,不乐意了;她心里不痛快。
想着和贺均平也好些时日没见,安然偏于前者。可到了酒楼,说今日这酒楼已被郡主包下,她才知道,分明是这丫头不高兴。
安然急忙上楼,到了平日两人见面的地方。只见清妍趴在栏杆那,眺望远处。
此时外头正刮着风雪,里头都冷,更何况是外面。安然见下人退的远不敢上前,就知是清妍又发了脾气把他们打发远的。
安然从下人手中拿了个暖炉,快步走了过去,弯身塞到她怀里:“清妍。”
清妍身子动了动,缓缓抬头,吸了吸鼻子,也不看她:“我不冷。”
安然将她那悬空在外头的手拉回,已冷的不像话,见了她正脸,不由愣愣:“怎么了?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