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她如此欢喜,一副好学模样,也笑道:“是,阿月在学堂可要好好学女四书,不要丢了慕家姑娘的脸。”
方巧巧从来不让阿月看女四书,那东西,可用的,她言传身教之。但多数都太过禁锢女子思维,她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看。果然,阿月扯她衣角:“娘,女四书是什么?”
老太太当即变了脸色:“听说阿月看的书不少,怎会连这些都不曾看过?你这做娘的莫不是要教出个粗鲁的女儿来?”
阿月被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就挨了曾祖母的训斥了。
丁氏心软,见状,在旁说道:“母亲,阿月不过七岁,以前又不曾上过学堂,哪里讲究得了那么多。现今回来,再好好让女先生教不迟。”
老太太面色稍微缓和:“也对,那就在学堂好好学罢。”末了又添一句,“日后我会好好考你,若是答不出来,就挨巴掌吧。”
方巧巧听的生厌,真怕接受任何知识都很快的阿月真去学女四书。随丁氏一块出了院子,欠身道谢。丁氏笑意淡淡:“一家人,不必客套。”一会又道,“老太太吩咐看的书,到底还是要看的。”
说完这话,就往自己院子去了。方巧巧微觉诧异,几日的接触,丁氏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知书达理但偏软弱,什么都忍气吞声。可刚才的话,分明就是一眼看穿了她不愿女儿学那些东西。
看来那丁氏,并不简单。
阿月的虎牙更松了,摇了摇,又痒又疼。等到元宵后,松的更厉害,简直是随时要掉下来,可等慕韶华给她拔牙时,又痛的哀嚎,再不肯让他碰,还是自由的掉了好。
这晚,阿月抱着娘亲做的那只丑丑的熊呼呼大睡。寅时,朱嬷嬷过来唤她起身请安。
阿月揉揉眼,打了个哈欠,觉得牙槽凉凉的。伸手一摸,大惊:“嬷嬷,我的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