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儿子出去找慕宣,慕韶华摇头笑笑:“长善也长大了,会自己想事了。”
方巧巧倚他一旁,又认真看自己的手。慕韶华见她看手,问道:“可染了黑色?”
她愉快响亮答道:“没有。”
慕韶华又拿她脖上玉佩来看:“可变白了?”
“没有。”依旧是黑玉,将身体的黑色全都禁锢起来,是她留在这里的保障。
慕韶华松了一气,每日两问,皆是否定,才能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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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五,再过两日就是阿月生辰。慕韶华准备放衙后去买个鸟哨给阿月,一想本就闹腾的女儿肯定会整日拿着哨子吹个不停,又更是欢闹的模样,不由舒心。
从藏经阁寻书出来,见到许仲之在外头,似等了好一会。自从他被贬职,就一直不曾和自己说过话,这会瞧着就是在等自己,步子微顿,准备当做不知走过去。
许仲之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见他如此,微微沉气,到底还是在他要走之际上前说道:“八月初二太后寿宴,学士要领我们入宫贺寿,见你不在,差我送来说一声。”
说这话时,心底冷笑。那贺学士当时官职低自己一等,在他手下受过几日气。自己被贬谪后,虎落平阳被犬欺,平日面上不说什么,但这会明知他跟慕韶华有恩怨,在场那么多人不叫,偏是叫他送来,摆明是要找他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