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巷子,前后无人,陆泽才说道:“范叔叔辛苦了。”
范大笑道:“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只是陪同您过来,有什么可辛苦的。”
陆泽声调半分变化也没:“辛苦您早早来安排个邻人,还跟邻人串通好证言。既然你们都已查清楚,何必来捉弄我。”
范大蓦地一顿,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看破了,笑笑说道:“本来也没指望七少看不穿,可这么快就看穿了,真是伤心。”
陆泽此时心中有气,那邻人明明一副害怕模样,却坐在门槛那不躲避直直瞧自己,分明是要引诱自己进去问话。刚才他们虽然是在陶家门口说话,但声音并不大,可那邻人住的可不算太近,如何听见他们方才说的话,可偏是一开口就是“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再有,说眉心有颗痣就好,偏要连红痣也说了。问起是否是男子,还特地说胸前没二两肉,却又好看细嫩。
句句都在引导他往太监身上想,女子也能束胸,使得平坦无异,更好掩盖身份。可那邻人连半分疑惑也没。
谁会为他早早安排好“证人”?唯有自家的家人。
范大开口说道:“少爷是不是想不通为何老爷要这样安排?只因这些事没有必要浪费时日去查明。老爷想看少爷做的,也不是查案子。而是想看少爷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应对。如今也可明确告诉少爷,那凶手是二皇子,最受圣上宠爱的皇贵妃的儿子,娘家势力不容小觑的皇贵妃。少爷要如何不费气力的将他们扳倒,这才是老爷想看的。”
陆泽默然片刻,这才明白父亲的用意。这案子并不难查,所以父亲根本不屑他在这上面动脑子,但是要动皇族中人,又岂是容易的事。
正是因为不容易,才有考验的意义。
后日便是中秋,陆泽还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带阿月好好的去玩。如果是再顺藤摸瓜去找证据,怕要赶不上了,偏身问道:“既然如此,那范叔叔可是已将二皇子的罪证都收集齐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