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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芳草初生,万物萌动。
“叮当叮当”。
一辆前面悬挂铃铛的马车从山道驶向小道,马匹悠然自得,车夫也并不扬鞭追赶,见着前头立着的石碑,稍稍偏头:“快进镇了。”
听见这话,车里人才撩了帘子往外看。满眼绿意,看着就觉身心舒服。陆泽收回视线,这几月奔波,不比在家中养尊处优,肤色已不如在京城白净,却更显得沉稳可靠。
刚进小镇,马车就停了。东林先生缓缓睁开眼,还以为落脚地方到了。刚卷了帘子,车夫说道:“有人拦车,问可是先生您。”
还没答话,那汉子已先探头来看,笑笑:“果真是东林先生。”
东林先生略觉奇怪:“你见过在下?”
“那倒不曾。”汉子又瞧了瞧,“这位是陆公子吧?”
东林先生更觉奇怪:“你肯定见过我们。”认识他就算了,毕竟他常往外走,可认识从未出过京城的陆泽,可就是怪事了。
汉子哑然失笑,将个盒子放在马车上:“陆公子看了里头的东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