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黑沉的眸中波澜渐渐平息,长臂一伸如获至宝般拥紧少女,微凉的唇细细密密落到她脸上,低低呢喃,“好梦。”
不知道是跟她有过亲密接触,还是接触后他梦境的改变,这一调息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到了快要黎明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黑眸精光大绽。一直受伤难以痊愈的神识修复了一小半,丹田气息流转顺利,停滞不前、甚至有后退趋势的修为,竟是久违地升了一个小境界。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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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落下,旭日东升,再到夕阳西下,月上柳梢头。
“抱歉,你有哪里不舒服吗。”男人偏头,时不时啄吻一下她脖颈,高大结实的身躯牢牢将她裹在怀中。
终于醒来的陆以箫懒洋洋躺着像是餍足后的狮子,半眯着眼,觉得自己就差一根事后烟了,“还好。”
终端里响起系统刻板无机质的声音,“离阵法课还有半个小时。”
是系统,不是小语,早在第一时间她就羞得自己把自己给屏蔽了。
这是陆以箫之前调的闹铃,她起身,随意披了件不知是两人谁的衣衫,拢住前襟,法衣轻薄半遮半掩间红痕隐约,如雾中观景朦朦胧胧,旖旎又勾人遐思。
男人一下想起自己干的好事,脸色发红升起几分热度,又不舍怀中温度,握住她手腕,“去哪儿。”
“上课。”拍拍他的手,“我要洗澡,你洗吗。”
秦聿蓦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