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阳看了一眼萧谨言,脸上带着几分戏谑道:“怎么才进京城就魂不守舍了起来?莫非是着急想见你的心上人了?”
萧谨言只笑着道:“我哪里魂不守舍了,刚才是谁说先不回将军府了,跟我一起先回国公府去。”
赵暖阳挠了挠耳背,只笑着道:“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知道了?”
正这时候,一匹白色骏马从后面飞奔而来,卸了戎装的赵暖玉骑马靠过来,在两人身边停了下来道:“言表哥,要不要我去恒王府跑一趟,把阿秀接到国公府去?”
萧谨言闻言,只笑着道:“你去恒王府当真是为了去接阿秀?还是为了别的?”
赵暖玉虽然大大咧咧,但是被别人说中了心事,终究也是有些脸红,只笑着道:“你管我呢,你只要说,要不要就好了?”
“只怕阿秀这会儿已经在国公府呢,你也不必多跑一趟了,前几日国公府就接到了我们今日回京的消息,应该早已经准备妥当。”
赵暖玉闻言,便有些失落的底下了头去,赵暖阳见了便取笑道:“你哥我还没娶媳妇呢,你倒是想着要嫁人了,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呀!”
赵暖玉气得脸红,只一鞭子挥在了赵暖阳的坐骑上,那马长嘶一声,往前头跑去,惹得赵暖玉和萧谨言哈哈大笑,两人并辔而行。
赵暖玉稍稍低下头,看萧谨言的时候带着几分羞涩之意,萧谨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暖玉这个模样,便玩笑道:“玉表妹这样,当真是国色天香,小王爷真是有福了。”
赵暖玉只睨了萧谨言一眼,挑眉笑道:“言表哥还是不要夸我了,只怕在你心中,只有阿秀才是最好的吧?听说言表哥从武就是为了她,当真是让人佩服。”
“其实也不是,身为男子,总要有所建树,读书科举是一条路,行武又是另一条路,萧家祖上就是行武出身,我不过就是从祖业而已。”萧谨言脸上神色淡然,倒是说的理所当然一样。
赵暖玉便撇了撇嘴,凑到萧谨言的耳边,小声道:“言表哥,看在你如此上进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件事。”
赵暖玉说着,往身后不远处鞑子的使臣团队望了一眼,又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四公主看上你了,你自己小心些。”
萧谨言闻言就愣了,脸色都微微一变,只蹙眉道:“皇上和群臣不是都已经选定了人选了吗?这种事情岂能让他们出尔反尔?”
赵暖玉也略略拧眉,开口道:“那要是四公主不愿意嫁,寻死觅活的,皇上也没有办法呀,你还是趁早想个办法,看看怎么能趁着他们还没提出来,把自己的事情先定下来吧。”
萧谨言这时候已被吓坏了,后背都已经微微发冷,只拧眉点了点头,小声谢过了赵暖玉。
阿秀早上辰时的时候就从恒王府起身去了许国公府,其实昨夜大军就已经到了城外,但是军营的人不能随便走动,所以国公爷和世子爷便定了今日一早京城,正好皇帝命礼部准备了欢迎仪式。
许国公带着几个随行的将士回宫面圣,萧谨言便带着国公府的亲兵先回了国公府。他这一路奔波说不劳累是假的,但是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阿秀,心里便说不出的高兴。
此时许国公府门口早已经黑压压站了一排人,从赵老太太一直到兰姨娘生的闺女,祖孙三代人排的密密麻麻的,更有一些亲朋好友主动上门来迎接的。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回禀道:“回老太太,世子爷的人马已经到了牌坊口了,国公爷没回来,说是先去宫里请安去了。”
赵老太太只点头道:“很是很是,理应先回宫面圣才是的。”
阿秀闻言,便忍不住踮起脚跟探出身子往远处看了一眼,站在她一旁的萧瑾璃见了,只笑着道:“看把你着急的,都快成望夫石了。”
阿秀顿时面红耳赤,只低下头,正这时候,萧谨言一行人骑着马从远处而来。萧谨言骑在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上,一身银甲光彩夺目,他单手抱着帽盔,单手牵着缰绳,气宇轩昂,几乎让人不可直视,缓缓的朝着许国公府而来。
阿秀抬起头,视线停留在萧谨言麦色的肌肤上,抿嘴笑了起来,都两世了,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萧谨言晒这么黑,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难看,反而觉得跟有安全感,也更男人了。
阿秀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这时候一道灼热的视线从远处投过来,萧谨言也发现了人群中的阿秀。三年未见,原本纤巧秀气的阿秀出落的娇美靓丽,让萧谨言的视线再也无法离去。阿秀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捏着手帕的掌心微微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