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渴了吗?”钟建国再次出来,“锅里面正在烧,等一会啊。”
更生“扑哧”乐了:“大娃,暖瓶都跟你过不去。”
“那是因为暖瓶没有眼睛。”大娃道,“它要是跟你一样长脑子,肯定不敢跟我过不去。”
钟建国拎着水桶出来压水,听到大娃的话,忍不住摇头,“大娃,你知道曹植的《七步诗》吗?”
“七步诗?”大娃摇头,“不知道。”
更生也不知道:“爸,什么意思?”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钟建国说完,也走到门外。
更生咂摸咂摸:“爸说咱俩呢?”
“你就不该问。”大娃叹气,“爸爸罚咱俩靠墙站,不用想也知道他巴不得咱俩自相残杀。”
更生点头:“你说得对。我没想到,下次一定记住。”
“大娃,更生,你家平时也这么热闹吗?”马振兴小声问。
大娃疑惑:“有吗?”
“从钟叔叔回来,就没停过。”马振兴道。
大娃仔细回想:“好像是哦。不过,我们家天天都是这样。对了,以后也是你们家。”
“我知道。”马振兴动了动嘴,犹豫一会儿,“大娃,谢谢你。”
大娃下意识问:“谢我什么?”
“没什么。”马振兴笑道,“我就想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