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更生道,“振兴和柳静静做好饭,您再喊我。”
宋招娣:“静静不是家里的保姆,六点钟必须给我下来。”
“他们小两口做饭,我跟着烧火,您觉得合适吗?”更生问,“我猜您一定说不合适。所以,您就饶了我吧。我如今好歹也是个副书记。”
宋招娣嗤一声:“小小的镇海县,还没翁洲岛大,你怎么好意思显摆的。”
“再小它也是县,您不服气也没办法。”更生说完,也上到二楼。
宋招娣望着空空的楼梯,不禁咬牙切齿。傍晚,钟建国回来,宋招娣就跟他说:“更生今儿跟我说,他现在是副书记,让左邻右舍看到他打扫鸡窝,洗衣服刷碗不合适,以后这些活就别喊他了。”
“他人呢?”钟建国问。
宋招娣:“吃过晌午饭就跑楼上睡觉,还在睡。”
“钟更生,给我下来!”钟建国大喊。
正在厨房切菜的柳静静打了个哆嗦,小声问:“钟叔要打更生?”
“打他也活该。”振兴道,“咱们在底下忙着做饭,他搁楼上呼呼大睡,也不说下来帮忙。只怕钟叔这次又是雷声大雨点小。”
更生趿拉着鞋往下跑,看到钟建国满面寒霜,心中一凛,小心翼翼的问:“爸爸,您回来了?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在楼上干么呢?”钟建国问。
更生:“看,看报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