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看到岑歌小师妹十分自如地把松鼠捧起来,像放孩子一样放到黑袍少年的手上。
接着把被子床垫和枕头都收进储物袋,把竹席一卷,也塞了进去。
石道霎时只剩空荡荡一片,仿佛从来没有人暖和舒适地躺在路旁睡一觉。
被包含寒意的声音吓醒的松鼠蹭了蹭手心上微薄的暖意,愉悦地和黑袍少年说早安:“吱吱吱!!”
岭南垂眼微笑,伸出食指小心地挠松鼠的下巴。松鼠顿时长“吱——”一声,躺倒在逐渐转温的手中。
赤炎峰师兄一瞬间面色古怪,心有错觉——
该不会岭南本质只是个小少年吧?
黑袍少年安抚完松鼠,在火光中朝他冷冷一瞥,眸中只剩冷意,“你怎么在这?”
吓得差点当场跪下的赤炎峰师兄:“……”
对不起,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松鼠指了前路,三人一鼠继续往密道深处去。
赤炎峰师兄朝岭南磕磕巴巴地解释他找过来(把岭南吵醒)的原因。
原来,之前岑歌打开玉牌的定位效用后,虽然提前关闭,但赤炎峰师兄还是看到了定位的位置。
他担心岑歌遭逢意外,于是记住位置,一点一点在密道里摸索。
居然真就找到师弟师妹。
密道里没有黑天白夜,师兄已经分不出时间变化,他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
岑歌从袖中拿出一天响一次、提醒自己吃清心丸的闹铃,回忆了一下,“第三天中午了。”
距离他们进密道,已经是第三天。第一天在寻路,走到晚上,岭南休憩,睡了一整天有余。到了第三天,师兄找了过来。
师兄居然就这么找了一天半,岑歌感慨着,便也不怪他找过来吵醒岭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