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给了戏无衡保证,越戈又实在是凑太近了——

她冷肃神色,单手从背后拔剑,指向他:“你给我走开。”

剑是凡剑,寻常铁铜打造,在被稀疏树荫滤过的阳光照射下亮着尖锐的寒光。

越戈吓得愣住了,黑亮的眼眸盯了半晌的剑尖,才缓缓移向她。

眸色漆黑,泪光闪闪,总是洋溢笑意的眉眼全被名为“委屈”的阴霾覆盖。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他的喉咙呜咽着压抑出声,像委屈巴拉的大狗,“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想着你身边有一个人陪你说说话也好……”

岑歌的心跳了一下,随即定下心来,堪称冷酷地举剑,手都没抖一下:“你一切行动的目的都只是让我和你在一起,这个期待,我不能保证我会给你。”

越戈急忙表心迹:“我不急求你的喜欢……如果你觉得距离太近的话……”

她打断他的话,露出堪破套路的微笑:“与其到时候你抱着过多的沉没成本,为着失败的一见钟情伤心欲绝,倒不如现在就清醒清醒你因见色起意而犯迷糊的脑子。”

说完这句话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眼熟……她之前在谁的身上也见过这个态度?……戏无衡对萧婳?

越戈却急切地说话,打断她的进一步思考。

“……我明白了,”他的面孔上展露的依旧是大狗一般令人心软的委屈,“我不应该这么突然的,我向你道歉。”

他露出一个带着泪光的笑,目光深情又执拗:“但是,不管如何,请你相信,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灵识被击中的感觉……我愿意把这归结为喜欢。”

“……这些和我没关系,”岑歌手中握着的剑锋微微下垂,但终究没有放下,“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