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的她不消人叮嘱,就能自然地远离越戈。

但这一刻,她已经需要找其他人的话语,来让自己保持本心不变。

……喵喵叹气。

戏无衡理都没理越戈,蹿到岑歌身前,自顾自絮叨叨地抱怨着:“我师兄真的疯球!你听他明面上说我们可以自由行动,实际上背地里拎着我们说,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真有不长眼的来偷袭,我们一定要站在前头!你说他是不是闹呢!”

岑歌听了想笑,戏无衡嘚吧嘚吧的,像泉水哗啦拍打山岩,很好听。

越戈和他的那只鸟一下子就被她撇到脑后。她耐心敷衍完越戈,请他随意探索,就打算开口笑话戏无衡。

——漆黑的眼眸徐徐睁开,嗜血的纯黑暗光于她背上凝聚。死亡标记已经标好。

岑歌浑身一颤,朝身后看去。

树林荫郁,阳光从浓密的树荫中滤下来,只剩下翠绿的星点光芒,在昏暗和明媚的边界舞蹈。

草丛一晃,一只小兔子跳出来。

那种感觉……错觉?

“啾呜——!!!”

“哎哟!”

岑歌懵然回头听动静时,戏无衡正正好,被突然暴起的五羽彩雀撞到一旁坡地的树上。

这还不够,还还用小脸蹭他,哀哀叫唤。

“啾咕哒……啾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