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无衡显露出他厌恶越戈的本质:“他看起来笑得阳光灿烂,但那些笑都是假的,骗外人用的。”

岑歌克制地没有直接质疑,而是将信将疑,继续问着:“怎么看出来的?”

她就完全看不出来!只觉得他笑得很好看!

戏无衡沉默了一会儿,憋屈地坦诚:“我也是靠直觉……我看人的直觉很准的。”

岑歌虚起眼:“……”

戏无衡坦然回望:“我会对我的话负责。”

没有证据,只是猜想……虽然但是,岑歌还是有些失望。

在怨灵如影随形贴在身后的情况下,她更是迁怒般地心想着——

你看人很准,那你有没有看出萧婳的作精本质?有没有看出‘岑歌’换了芯子?你所谓的看人准,真的不是人缘很好的情况下,张扬又武断地主观判定吗?

她甚至想到入秘境前的事,那时候他也说过岭南的坏话!

岑歌越想越气,连着戏无衡的活泼找话题的行为都成了聒噪。

她愤愤地做了决定:不理戏无衡,现在就去和越戈打招呼,问他的五羽彩雀发生了什么事——让戏无衡的直觉见鬼去吧!

岑歌沿路返回,很快回到了灵榆木下。

灵榆木的树冠有些秃,洒得树下亮晶晶空荡荡一片。

只有一个小姑娘站在树底下,岑歌眼熟,是南蕴峰小师妹。

她在努力顺毛安抚着纯白羽雀,可小雀扇着翅膀,在“啾啾啾”地闹。

岑歌走过去:“她在闹什么?”

“闹着要吃桑寄生,小孩子似的,习惯了,”南蕴峰小师妹用熟稔抱怨自家小孩的语气,转而问道,“师姐来有什么事吗?”

岑歌直接问了:“越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