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岭南又道。

“干……干嘛……”医修很惊慌。

岭南伸手一指被踢倒的门:“帮忙把门装回去。”

医修:“……”

他只是个学医的!救不了这扇门!!

现场并没有人会修木门,医修把门搬出去,遮住一半的门,又去废弃仓储库里拿出木板,遮住另一半的门。

透着门缝,医修看见岭南漠然到近乎茫然的眼睛。

医修:“……我走了再见!”

岭南没有拦他,把被他撕下来的警戒灵符贴回横梁上之后,就坐回床旁边。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灵力灯的亮度已经被调低,莹莹的亮光照得二人神情纯澈又迷离。

岭南坐到床榻,再不掩饰自己的担忧焦虑,和已经坐起身的岑歌低声道:“你之前在密道都没有忘记吃清心丸。”

岑歌的确每天都会吃清心丸。师父有给她一个每天早上八点(请原谅一个本质现代人对时间现代化的称呼)都会响起来的闹钟,提醒她吃清心丸。她没有一次落下过。

岭南做出猜想:“会不会是萧婳用计影响了清心丸的药效?”

岑歌纠结了一下。

她想,如果自己敷衍他,顺着他的话,把清心丸药效的失效归结为萧婳未知的行动,的确很轻松。

但说不通。萧婳在事实上连她的寒毛都没碰到。事到如今,她也不愿意欺瞒。

她选择坦诚交代:“的确和萧婳有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