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紧张,半天才找出寻常联络用的玉牌,敲了两下。

玉牌静谧地晕开灵力,悄然在山麓传荡。

没有任何灵力回馈。

岑歌:“……”

她下意识看向屋里的另一个活人,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见。

岭南靠在床头,睁着努力撑着没睡着的眼睛:“……”

岑歌哭笑不得:“你先睡个一时半刻的,我绝对不单独出门,只通过玉牌联系他,行吗?”

“但是,他现在……”

岭南的漆黑通彻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只剩一点困意顽固地萦绕着他,让他的神情里多了近乎可爱的两分迷茫。

岑歌果断拿出另一个玉牌。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用这个能自动通话的玉牌……可能会打草惊蛇。

但寻常联络的玉牌一直打不通,戏无衡放玉牌的特制储物袋又会将玉牌情况尽数反馈,不管是发亮还是发热,情况都不会更糟了。

岑歌拿出另一个玉牌,在岭南愈发迷茫困惑的眼神中,比食指“嘘——”一声,请他安静。

随即轻敲两下玉牌,屏气凝神地听对方的动静。

“……”

“呼——噜——”

岑歌满头黑线:戏无衡和医修都睡过去了?

甚至在打鼾?

岭南的眼神在岑歌一脸懵逼的脸色中巡睃片刻,抱着被子小声说:“你知道的,我睡觉不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