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无衡的笑意温暖了几分,抬起没有握剑的洁净的手,揉了揉岑歌的头,“没有什么怎么办的,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别怕。”
岑歌定了定神——
还是怕。
如果她没来,他本就灵力透支,聚集灵力捅了萧婳一剑后,丹田崩溃与情药侵袭并发,他的未来会怎么样?
并且,她也没能做到什么……萧婳现在只是个炼气一层的小菜鸡,她流血过多,灵力运转来不及抵消掉剑气,是会死的。千山宗不允许同门相残的。
她没有把情绪写在脸上,只在心里转了转,就抓狂着,要想办法捞萧婳一条小命。
戏无衡却泰然很多,见岑歌抿着嘴往萧婳望,哪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继续耐心解释:“不怕的,我和明法堂的几个师兄师姐也比较熟,知道那里的规矩。试图加害他人的,罪责一般就是摧毁丹田,逐出师门。如果在收押期间逃脱的,查明罪责后,杀无赦。”
岑歌怔怔眨眼,开口,“……真的吗?”不知为何,她心里终究没底。
“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戏无衡笑道,“就赌我有没有事。如果我有事,我整包储物袋就归你了,如果我没事,你要把什么给我?”
给什么?岑歌想着,心头忽然一阵慌乱。戏无衡琥珀色的澄澈眼睛仿佛都能看出其他深意。
她忙蹲下去看萧婳的情况,口中嘟囔:“不赌,才不咒你有事呢。”
戏无衡叹笑一声,“你也不用看萧婳的,她死不了。”
萧婳还在为情药的无所作为而震惊,垂着眼不断喃喃“怎么可能”。
她的肚腹还在不断往外流血,但的确能感知到,流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
说到萧婳时,戏无衡的语气就多了疏离和冷漠:“她亲了我扔到海底的玉牌之后,锻体等级忽然变高了,恢复能力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