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在昏暗的狭小屋宇中,抛弃孤高冷傲的面壳求她,请她不要和岑歌说他被关押的事实,不要让岑歌太过担心。说着说着,浑身发烫地晕了过去……
“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不想让你看见,只让我转交给你这个,”她递出一袋药丸,“说是找章鱼用的。”
岑歌心知肚明,这是飞鱼丸。
她道了谢,把丸药收进储物袋中。撸着斑斓虎三花色的毛,怔然发呆。
黑袍人……不可能是岭南。
所以,萧婳的同伙到底是谁呢?
片刻沉默。
没人打断岑歌的沉思,戏无衡甚至都不想听,坐原地调息灵力。
越戈左右看了看,忽然冷笑道:“萧婳做了多少恶事?她说的话,你们难道还真的相信不成?”
尽管背着光,他的笑容依旧如深渊森然,他在张扬地讽刺着他们:“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也免得她改天又攀扯上别人,吵闹不休。”
蓝若絮陡然站起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劝说越戈,还是在劝说她自己:“萧婳不能杀。她有同伙,事情背后也可能还有隐情……回门派后,我向明法殿申请对她使用搜魂术。”
越戈不再争辩,只垂下头,咧着嘴角叹息:“等到回门派吗……那时候,她指不定又折腾出什么事呢。”
蓝若絮冷着心肠,往外走去,不再理会屋里的人。
她已经通知清楚了。
这事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因为爱恨情仇而引发的闹剧。萧婳因为戏无衡想杀岑歌,岭南因为岑歌想利用萧婳祸害戏无衡,都是人才。
至于越戈阴阳怪气的想做什么……谁知道呢?不过是另一个人才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