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找我借皮皮的时候就是‘小弟弟谢谢你’,借到了就让滚,戏哥你好狠的心!——”
声音停止了。
谈话声隐隐约约,不能听真切,但岑歌还是听到了。
她汗了一瞬,听见外头动静消停了,看向牢笼之外。
依旧是铺天盖地的白色,仿佛一丝阴影都没有。但岑歌看久了,其实还是能看得明白。
像是在黑暗中处身久了之后,能辨别出黑暗与更加黑暗。在白光中,她也能勉勉强强辨别出,白色灵石构成的墙体之间,有一条路。
昨天,越戈就是从另外一条小路进来的……
岑歌心下一紧,甚至不相信越戈就这么轻易死了的事实,忙看向他。
姿势没变过,没有母蛊控制约束的合心蛊子蛊还在冒着紫黑色的气息,身上也没有灵力逸散,应该是真的死了。
他的身旁不远处,一身黑袍的岭南也蜷在地上,仿佛他从来没有奋起醒来,一击杀敌过。
若不是岭南的身体情况让人不解担忧,甚至能认为,眼前的情况是值得松一口气的。
岑歌把储物袋重新在腰带上系好,拿出闹钟,发觉它已经响过了,于是默默咽下一刻清心丸。
所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戏无衡都已经找来了。门派到时候又会怎么处置岭南……
“……有人来了?”
“嗯?啊是的,戏无衡来了。”
岑歌在思考中被吓了一跳,才发现,岭南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子,用近乎迷茫的漆黑眼眸凝视着她。
越戈已经消失了,留在原地的是他身上的数个储物袋。
岭南懵了半晌,犹豫着点点头:“这样……”
同时,“叮叮当当”,铁器敲击墙壁的声音开始响。
中间只停了一刻钟,就继续“叮叮当当”,声音甚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