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完美无缺,只有无懈可击。

但只要听见了他说的话,理解他话里无可压抑的酸苦味,就能将他的伪装彻底腐蚀,直至崩裂。

戏无衡揉了揉自己的脸,忽然笑了,“你也太怂了吧?”

岭南厌烦地一皱眉,“怂?”他右手虚虚一晃,烧火棍就握在了手上。

“你在说我怂吗?”

戏无衡迅速见好就收,嬉皮笑脸的:“没有没有!我在嘲笑我自己怂!”

岭南冷漠地看着他:“……”

戏无衡硬着头皮,嬉皮笑脸地看回去,心里打着小九九。

他才不会说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不会把自己的怂人怂事和别人……尤其是同样喜欢岑歌的家伙说呢。

就算有人问他,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发觉到岑歌想松开他的手,走向岭南,因此害怕惶恐,宁愿自己先松开她的手,抢先和岭南寒暄什么的……

绝对不会承认的。

相比之下,把瑟缩退让明晃晃展现出来,宁愿终身以朋友生活苟在岑歌身边的岭南,难道不怂吗?还不让人说了?

岑歌听着两人的云山雾罩的对话,辨不明白,走过来问道:“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怂又不怂的,黑话吗?”

岭南侧头朝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黑眸如星,笑意近乎狡黠。

戏无衡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戏无衡怂了,”岭南已经开口了,“我找到了一条密道,火、土、木灵力充沛,戏无衡听了之后怂了。”

戏无衡:“……”

他不怂,他只是单纯想跪下。

他感觉自己骑皮皮虾下海一趟,不是来救岭南,而是被岭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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