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笑了笑,试探回去:“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你呢?”

越戈回答的很快:“因为你不喜欢我!”

“……”岑歌耸耸肩:“你不是已经有觉悟了吗?”

把死而复生的越戈敷衍掉,岑歌往船头走去。

越戈见着,就要跟上。

戏无衡从上船开始就跟着越戈,以防他偷偷又埋下什么困阵。眼下见他有一直跟着岑歌的架势,连忙拉住他。

越戈想甩开他的手,没甩成,只能用满是阴霾的眼神看向他:“干嘛?”

戏无衡依旧是笑嘻嘻的,像是棉花一样,让人无处着力,“我们不是听蓝若絮讲过吗?你这是还要再听一次的意思?”

越戈的手暗暗用劲——还是甩不脱,袖里蓄好一枚暗针,冷笑道:“我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有事啊!”戏无衡煞有其事地点头,湖蓝色的长袍翩飞,旷达潇洒,“之前试图抢船的那些光头也在船上,我们得盯着点。”

越戈的面庞上是愈发无法掩盖的阴郁,“这是你们北寒峰的事。”

“你之前不是和蓝若絮报名,说要帮忙,就帮忙把岭南押到船舱底了吗?现在继续帮忙怎么样?”

一阵寒光压抑不住,从越戈的袖中飞出,往戏无衡的面门刺去。

戏无衡悠哉悠哉挥袖拢住针,余光瞥见丁路仁在和岑歌、岭南和赤炎峰一师兄说话,已经要说完的架势,暗暗松口气。

越戈扭头看去,森寒的目光中多了两分嘲弄:“你应该当青溪峰的弟子,青溪峰的布巾是绿色的。”

戏无衡戏谑道:“你连戴布巾的资格都没有。再说了——”他用凡剑的剑鞘隔住猛兽的尖牙,语气神态如常,“姑娘和其他人有点友好关系,就认为她的情郎要戴绿帽,这个联想能力可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