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戏无衡怔然,然后认真道歉。

岑歌扶额笑叹:“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还是替岭南接受你的道歉。”

戏无衡呲笑:“他如果看到我们两现在在一个飞行法宝上,也是看夜空说心里话的架势,一定会急得拿他的烧火棍往天上扔,试图把我砸下来。”

岑歌“哈哈”笑着附和,心里却开始不由得担心岭南现在的情况……他到魔域了吗?现在有地方待了吗?能睡得着吗?

戏无衡东拉西扯地又说了一些闲话,见岑歌倦了,就把她送回赤炎峰的殿舍。

还是之前的住处。戏无衡送她到房间门口。

他的目光投向屋内桌子上的一个空荡荡的寒玉盆,指着问岑歌:“这里头是放什么的?”

岑歌想了想,似乎是很遥远的从前了……还是记起来了:“是你之前用冰雕的一朵花,太久没搭理,估计是融化了。”

戏无衡点点头,没有回顾过往,也没有填充寒玉盆的打算,就如此让用了感情、认真雕刻的花融化成水、蒸发无踪,当做雕刻时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至少是现在——他现在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个小插曲。

岑歌入得屋去,和戏无衡挥手告别,躺上床,让视线与脑海都陷入睡眠的黑暗中去。

“…………”

床边忽然坐着一个人,长袍漆黑,皮肤苍白,伸出来摸她脸颊的手温凉如玉。

岑歌一下子惊醒过来,抓住这只不老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