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百感交集,伸手想掀开盖子,触到一片寒凉后惊了一跳,便觉得自己不妥,如果岭南现在全靠冰镇吊命呢?她贸贸然掀开盖子,难道不会出问题吗?

干涸的花瓣还在因着她的来访而漫天飞扬,岑歌眼见着,从路旁一片片揪出完好的花瓣,把大师兄送的礼物倒其他储物袋里,把花瓣塞空储物袋中。

揪秃了十几朵雪莲之后,岑歌估量着差不多了,才回到冰棺前。打开储物袋,把花瓣哗啦啦倒到冰棺上。

寒玉的幽白光芒亮了一层,温度也瞬间下降,连原本因干涸而漫天飞扬的花瓣都冻住了,伏在地面上。

岑歌也觉得自己要冻僵了,运了一下灵力,才缓过劲,伸手掀开冰棺——

【请写出棺中人最厌恶的存在。】

最厌恶的存在?

岑歌想不出来,索性先写“岑炽凤”三个字。

……冰棺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岑歌想啊想,可岭南似乎没有表现过自己的厌恶,除了一开始对戏无衡的畏惧……她试着写了戏无衡的名字,果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再想,也只能想出一个实在担不起“最”的存在:章鱼。

她记得岭南在船舱时说过他不喜欢吃烤章鱼腿,因为讨厌章鱼的味道。她那个时候还不懂他的心意,甚至十分蠢萌地说“如果是戏无衡也会努力记住你的喜好的吧”这种类型的话,成功让他生闷气去了。

她试着写“章鱼”两个字,果然也……成功了。

等等,为什么是章鱼啊喂!所以他的本质是吃货吗?不对吧!

岑歌果断抛下这个问题,掀开了冰棺盖子——

一个浑身结冰的躯干显现在她的面前。

视觉冲击突如其来,岑歌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