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带着众诸侯,便来到了中军大帐。
刘辨放下手中兵书,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尔等意欲何为?孤王可未曾擂鼓聚将。”
袁术率先发难,气呼呼横出身来:“殿下,今日鏖战广成关未果,不知明日作何安排?”
刘辨早已料到对方会如此这般,倒也没有犹疑,直接言道:“一如今日,尔等继续强攻广成关,孤王提防粱县骑兵。”
“我”
若非袁忠强拽着袁术,袁术可能真会爆发出来。
此刻,袁术强行压下怒火,再次拱手道:“殿下,今日回营后,末将清点战损,伤亡兵马接近半数,若是继续鏖战,手里的兵马可就全打没了。”
“如此这般”
袁术阴沉沉吐口气,长袖一甩,怒目圆睁,愠色浮于面容,毫不遮掩:“怕是不太好吧。”
又有沛国相袁忠跟着附和道:“没错!攻打广成关绝非我袁家之事,乃是盟军全体诸侯之事,因何只令我袁家人强攻,而殿下却守在后方观战?”
“这”
袁忠叱问道:“怕是有失公允吧?殿下既身为南路统帅,自当一视同仁,岂能对我袁家另眼相待,借助徐荣之手,打压我袁氏族人。”
二袁率先发难,袁氏门生故吏自然相随。
鲁国相陈逸挺身而出,拱手抱拳:“殿下,虽然雒阳有袁公在,但攻打广成关乃是我军大事,不应当由袁家人一力承担。”
“没错!”
又有汝南太守徐璆站出身来:“陈国相言之有理,今日公路、子纯皆已尽全力,若是明日依旧如此,只怕将士愤慨,心生埋怨,长久如此,万一导致哗变,便得不偿失了。”
哎呦呵。
居然连哗变都搬出来了,吓唬谁呀。
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
当然,即便刘辨心知肚明,在面上依旧不会有半点表现。
他只是心平气和地扫视众人,淡然问道:“那不知尔等意欲何为?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大家可以提出来,孤绝非不讲理之人。”
袁术大手一挥,朗声道:“很简单!明日便由殿下负责主攻城池,至于后方军阵,我袁术完全可以代劳。”
“哦?”
刘辨顺势望向袁术,平心静气道:“既然袁将军有如此能耐,孤便考将军两个问题,如果将军能够答上来,后军阵法自当交由将军指挥,如何?”
袁术气势汹汹而来。
本以为绝对不会答应调换,但不曾想,对方却是以如此方式对答。
即便是恼火的袁术,也下意识地熄了火气,只是皱眉喝道:“哼,本将军自幼熟读兵书,莫非还怕你问?”
刘辨淡笑,不屑理会,旋即转而望向袁氏门生故吏,轻声言道:“诸位若是知晓,同样可以作答,但凡有人明白,孤自可让出后方军阵的位置。”
袁氏门生故吏尽皆震惊。
他们似乎不敢相信,弘农王居然敢如此小觑他们。
狂妄之极!
实在是狂妄之极!
汝南太守徐璆可是度辽将军之子,自幼熟读兵书。
最为重要的是,他也曾参与过讨伐黄巾的战争,对于兵法的理解,在袁氏门生故吏中,绝对称之为佼佼者。
如今,刘辨居然在他最擅长的领域,藐视他们。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璆眸光凛冽,强压怒火:“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虽然,这次袁术来势汹汹,但毕竟是第一次,趁着对方还能讲理的情况下,刘辨自然要有理有据地把他们打发回去,否则以后就更难对付了。
“别急。”
刘辨长出口气,起身来到帐中,招呼道:“文若,把咱们的布阵图拿出来。”
荀彧早已经备好:“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