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则剿灭弘农王,彻底绝了这个祸患;
败,则派人死守大谷关,自己引兵退回雒阳,兼顾大局;
董卓败不起,更不能败。
否则
他在雒阳是呆不久的,届时只能退守长安,扼守函谷,当自己的土皇帝。
“文优。”
“在。”
“你来讲讲接下来的战略。”
“诺。”
汝南,汝阳。
袁氏老宅。
宗祠。
袁术跪在蒲团上,泪眼婆娑,凝望着面前数以百计的灵位:“不孝子袁术愧对列祖列宗,此次广成关一战,本欲大展宏图,怎奈出师不利,全军覆没。”
“”
“好了。”
正当袁术在告罪请求宽恕时。
忽然,自其背后,响起个苍老的声音:“公路,你随老朽来,咱们去主屋详聊。”
袁术心中暗喜,赶忙爬起来,挥袖拭去眼角的泪水,疾步跟上,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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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屋,老者端坐于上首,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轻声道:“公路啊,四叔知你此举何意,直言吧,你需要些什么?”
袁术倒也干脆,没有遮掩:“四叔,小侄需要兵马、钱粮,越多越好,不论过程如何,广成关一战终归胜了,小侄没有逃跑的理由。”
“如果”
袁术喉头滚动,强咽了口口水。
虽说此言有些不要脸,但袁术绝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如果四叔可以帮小侄再召集一批兵马,小侄便可以此为由,返回盟军,继续作战。”
老者捏着胡须,缓缓摇头:“短时间内,兵马怕是招募不及,袁家有私兵两千,老朽会全部交给你来指挥。”
“两千?”
袁术一脸错愕,略显失落:“四叔,这怕是不够啊。”
老者瞥了眼袁术:“此前倒是给你备足了八千,但你呢,尚不足一月,便已全军覆没,你让四叔如何再募兵马?”
“胜败乃兵家常事。”
袁术细眉微蹙,对老者的言辞,颇有怨怒:“我袁术为天下计,何惜这帮小民!四叔,您别不舍得花钱,咱袁家又不缺那点东西。”
“这不是钱的事儿!”
老者勃然大怒,历经沧桑的双眸迸出凶芒万丈。
他恶狠狠瞪着袁术,枯槁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毫不遮掩对心中的怨恨:“你若真有能耐,拿钱自去招募兵马,老朽倒是要瞧瞧,何人敢入你袁术大营。”
“我可是袁家嫡次子,岂能干那些杂事。”
袁术在心中不停地嘲讽,在他眼中,这些事情压根不必他出手。
不过
他面上依旧保持恭敬。
毕竟,这么多年,汝阳老家全都是由这位四叔做主。
或许在雒阳,袁隗、袁基的能耐可以通天,但在汝阳老家,袁术只能靠他。
如此人物,袁术又岂敢得罪。
他只能以袁隗书信,以及袁家嫡次子的身份,来强行施压,甚至不惜把袁氏的列祖列宗都搬出来,反正只要能用得上,他毫无顾忌。
“四叔~~”
但现在,袁术只能软下来:“您就帮帮侄儿吧!那婢女生的家奴,在河内引兵过万不说,居然还当上了盟主!”
“哼!”
袁术不屑地哼了一声:“可我倒好,明明是袁家嫡次子,身份显赫,却偏偏撞到了在南阳起事的弘农王,而且还被他刻意针对。”
“该死!”
袁术心生怨怒,气愤不已:“若非弘农王,我袁术焉能弱于那家奴!”
老者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公路,他是你庶出的兄长,不是袁家的家奴,你最好放尊重一些,否则休想在我这里得到半点好处。”
“嘁~~”
袁术愈加气愤,心中暗骂:“真不知那家奴有甚好,不过是长相俊朗些,会装模作样些,除此之外,还有何本事?因何尔等皆瞧好他,却瞧不上我!”
“四叔!”
袁术干脆也不再废话,直言道:“您给句痛快话,兵马、钱粮可能再凑些吗?我袁术即便做得再差,也是全心全意为袁家,怎得就不能帮些忙呢?”
呼~~~
老者强忍着愤怒,呼出一口浊气:“罢了,我实话告诉你,钱粮、兵马会有,但却只有两千人、五百石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