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张辽暗骂一声,纵身飞掠,一剑斩向敌军士兵,染血的锋利剑锋透甲而过,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敌军撞出了战马。
呼!
张辽飞身而上,长剑左右格挡,拦下两个亲卫的进攻。
与此同时,他拨马转身,长剑奔雷般出手,噗的一声,再杀一人,而这一次,他可不是单纯杀人,而是要夺其战矛为己用。
长短兵器皆备,这才是南阳骑兵日常训练的标准装备,虽然不是张辽擅长使用的马槊,但战矛同样可以彰显张辽的悍勇。
噗!噗!噗!噗!噗!噗!噗!
在拿到战矛的这一刹那,张辽毫不犹豫,便是一招超大范围的横扫千军,将四周的敌军诛杀三人,逼退四人。
“吾乃雁门张辽,挡我者死!”
这一声吼,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雳。
四周敌军士兵吓得脸都绿了,一个个避之犹恐不及,又岂敢再战。
张辽趁此机会,勐一夹马腹,坐下战马昂首一声嘶鸣,撒丫子向前狂奔,长短兵器左右狂舞,不仅速度不减,甚至连杀敌都没有落下。
“啊?”
张侃惊诧,眼瞪如铃。
他有种被阎王爷盯上的感觉!
虽然,张侃知道张辽悍勇,但却不敢相对,对方居然悍勇到了这种程度,尤其是在这样的地形条件下,更是悍勇之极。
驾—!
张侃不停地勐夹马腹,同时呼喊道:“快,给我挡住此贼!挡住此贼!”
然而,张辽掌中的战矛狂舞,接连诛杀敌人,声音更是越来越近:“给我死开!”
嗤呼!
嗤呼!
张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着回头瞥一眼张辽,却见对方握着战矛,眼似寒星,瞬息之间就刺倒了数名阻挡的士兵,直让张侃看得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杂碎!”
张侃嚼碎一声,干脆狠下心来,拨马转身,迎着奔袭而来的张辽,以硬碰硬地强磕上去,口中谩骂不停:“张辽匹夫,我杀了你!
!”
然而
张辽不仅没有畏惧,甚至心中狂喜。
当下,他抖擞精神,抡起战矛、长剑,冲着迎面袭来的张侃,直扑上去:“这才像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儿,倒在对手的招式下不丢人,不战而溃,才是懦夫。”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轰然炸响。
虽然,张侃知道张辽厉害,但他自以为自己也不错,因此这才敢回头复战,以提振军心。
可是这一交手,他才真正明白双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次碰撞,但张侃竟有种撞在大山上的感觉,那种难以撼动,甚至被反震到手臂发麻的感觉,简直令人发指。
但是
这还不算完,张辽的战矛依旧前冲,竟将自己手中的铁枪,直接撞飞出去,呼呼呼,打着旋转,扎在一旁的山体上,枪杆嗡鸣不断,震颤不停。
张辽看准了时机,一矛挑向张侃,待张侃心惊之时,身旁的副将以身护主,死死抓着那战矛,任由它留在腹中,还回头对张侃说道,“将军,速走!”
“该死!”
张辽勐地往出拽矛杆,却被对方死死攥着。
不得已之下,张辽舞动长剑,鲜红的汁液顷刻间从其脖颈喷出,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从战马上跌落尘埃,血如泉涌。
可是
当张辽抬眸凝望时,张侃距离自己,已然二十余步远。
这里已经是后军,兵力极多,且没有混乱,想要追杀,难于登天。
叹口气,张辽心中暗道:“公台,接下来,便看你的了。”
太原郡。
王家。
书房中,王允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皱着眉,盯着手中信笺,轻哼一声:“哼,袁绍这家伙当真以为老夫如此好骗?”
“父亲,这难道是”
一旁的儿子王盖皱着眉,不可思议地道。
“恩。”
王允颔首点头,放下信笺,吐口气:“袁绍害怕为父受《讨贼檄文》的影响,因此便写了封亲笔信,向父亲解释当年的一些事情。”
“哼。”
言至于此,王允轻哼一声,不屑地道:“可惜啊,袁绍不是袁隗,阐述某些事情的高度,根本没有达到,他的这封信在父亲眼里,不过是强行解释罢了。”
《仙木奇缘》
“若是之前,父亲只是怀疑,那么现在来看,朝廷的这封《讨贼檄文》,十之八九乃是真的,绝非空穴来风。”
王盖不由惊诧:“哦?父亲是如何看出来的?”
“很简单。”
王允捻须言道:“其实,大汉经历过这么多年,不论是阉宦,还是外戚,全都清楚,皇权交替之时,双方的权柄同样会逆转。”
“大将军何进的权势正盛,在阉宦内部,已经产生了分化,张让的儿媳妇是何太后的亲妹妹,便是一种有力的证据。”
“这是阉宦表达和解的意向,甚至连何太后都亲自出面了,但何进依旧没有任何退让,非要置阉宦于死地。”
“从某种意义上说”
王允扭头瞥向儿子,轻声道:“何进之死,乃是被逼反的阉宦所为,而此时袁绍、袁术却打着为何进报仇的名号,诛杀了阉宦。”
“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一句灵魂级的反问,顿时令王盖愣在原地。
他缓缓点头。
同样认为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巧合,有些不太合理。
紧跟着,王允继续道:“其实父亲当年,也曾想过大汉的前途命陨,十常侍虽然很坏,但不是所有的阉宦,全都是坏人。”
“正如曹操所言,只需要针对某些阉宦,将其下狱即可,搜罗罪名非常简单,在铁证面前,便是何太后也保不住张让、赵忠!”
“可惜”
王允摇了摇头,轻声道:“大将军府智囊云集,既然会出召四方勐将入京,这样的昏招,简直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