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不知所措。
刹那间,所有上菜姑娘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阿史那身上,却见对方咧嘴笑着,一副滛虫上脑的嚣张模样:
「哈哈。」
阿史那愈发胆大起来,身子往前一扑,轻而易举地抓住女子纤细的胳膊,跟着顺势往回一掏,站立不稳的女子,直扑到阿史那的怀里:
「陪我睡上一觉,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吧,不比你在这里当侍从要强得多?」
女子听不懂阿史那的话,一个劲儿地拼死挣扎,扯着嗓子呼喊救命,小拳头不停地砸向阿史那的身上:
「救命!」
「你放开我!」
「救命啊,放开我!」
「」
上菜的姑娘吓得脸都绿了,她们纷纷逃离这里。
不是她们不够仗义,而是赶忙将此事汇报给掌柜,希望由他出面,来解决这种事情。
不多时,一帮仆从打扮的男人,操起木棍、菜刀等物便冲了进来,而此刻的姑娘,也被阿史那撕破了衣裳,虽未得逞,但情况极其不妙。
「混账东西,放开花姐。」
「他们是朝廷的使臣,快去报官。」
「知道了。」
「」
阿史那回头瞥一眼不自量力的仆从,兴致顿消,勃然大怒,当即便把姑娘举过头顶,冲着他们勐砸过来:
「扫兴!」
「太扫兴了!」
「你们全都得死!」
身经百战的阿史那,一个箭步直接冲了上来,伸手夺下木棍,反手抢过菜刀,左右噼砍,不停出手,三下五除二便将这帮人击溃。
甚至,有不少人被打出了血,还有人被打折了手臂,更有甚者,已有人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不知是死,还是活。
反观步度根等人,全然没有制止的意思,一个个手持酒爵,面带微笑的旁观,仿佛只是一场戏而已,没有丝毫人性可言。
阿史那望着一片狼藉的场景,吐口气:「真任娘的扫兴,走啦,回去吧,听说再过一会,便要宵禁了,就回不去了。」
「好吧。」
步度根缓缓起身,轻声道:「咱们先回去,明日再说。」
阿史那急忙让开条路,让步度根先行:「首领先请。」
众人堂而皇之的出了大厅,直奔向皇家驿馆。
可是
他们方才赶回驿馆,便有士兵拦在门口,昂首询问道:「阁下可是阿史那否?」
一旁驿馆的掌柜,抬手便指向阿史那:「没错,打人者,便是此人,还请官府为我等做主啊,他们杀了四人,伤了十二人。」
阿史那眼珠子一瞪,目光扫过官兵,又掠过皇家驿馆,见窗户上探出十余个脑袋,全都是看热闹的贵客,心中这底气,顿时就上来了:
「没错,我便是阿史那,尔等能奈我何?我等可是你们皇帝陛下,邀请来的贵客,你们动我一个试试,信不信」
「给我统统带走!」
不等阿史那说完,满宠把手一招,厉声喝道:「凡是涉桉人员,全部带走,一个不剩,本官要亲自审问。」
官兵欠身拱手,铿锵言道:「喏。」
阿史那眼瞅着不妙,心下震惊,抬手一记崩拳,直将上前的官兵砸了个七荤八素,跟着反手又是一记摆拳,再次避退上前的官兵。
满宠勃然大怒,在他的管理下,宛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心底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当即呵斥道:
「贼子,竟敢
拘捕!」
「来人!」
满宠大手一挥:「给我拿下!」
阿史那眼珠子一瞪,趁势后跳,与官兵拉开距离,厉声喝道:「杂碎,谁敢动我?」
可惜,他的话是鲜卑语,这帮官兵压根就听不懂,只是觉得对方摆好了架势,准备跟官府斗上一斗,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上!」
七八个官兵冲着阿史那,便扑了上去。
虽说他们只是普通的门下贼曹,但一个个身手非常了得,更有一些人是从军中退伍下来的悍卒,在气势上,竟是丝毫不逊。
阿史那虽是一员虎将,但没了战马的加持,战斗力直接打个五折,面对官兵默契的进攻,七八个回合下来,阿史那已然懵逼,被杀得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能。
即便是阿史那自己,也不由地为之一愣,毕竟对方只是官府中的小卒而已,在他印象中,这样的队伍只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
但偏偏
就是这样的乌合之众,此刻竟然能全方位的压制他。
要知道,他可是步度根麾下的大将,在军中也是堪称首屈一指的人物,即便没有战马的加持,也不应该被这样的乌合之众羞辱吧?
「杂碎!」
阿史那直接爆了粗口,虚晃一拳,避开左侧的官兵,跟着打个垫步,冲着前方的官兵,直接扑了上去。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正是官兵配合起来的目的,激怒对手,让其露出破绽,从而给与他们一击而中的机会。
只见
不等阿史那的长拳杀到官兵面前,斜刺里一记闷棍呼啸而来,冲着阿史那的胸脯,便直扑了上去,蓬的一声巨响,直将阿史那击飞了数丈远,狠狠摔在地上。
正当满宠准备下令缉拿时,却听见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诸位快来看呐,南阳汉庭仗势欺人啦,居然当街对我等客人下手,简直岂有此理。」
「南阳汉庭仗势欺人啦!」
「南阳汉庭仗势欺人!」
「今日是我步度根,明日便是尔等!」
「皇帝是请我们当客人的,不是给他们随意欺凌的。」
「」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原本准备动手的官兵,顿时就愣在那里,对方很明显是要激起各方夷狄的舆论,来强行压制他们。
他们纷纷抬头望向皇家驿馆,一个个窗户接连不断地打开,各方夷狄的人从高空俯瞰,对他们的行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