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其实大家也都清楚。
此次进入大汉,参加汉庭的冬节祭天大典,的确是非常窝囊,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弥加皱眉,长出了口气:“可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不是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吗?只要有了消息,自然会送过来。”
素利唇角微扬起个弧度,轻声道:“我已经有了点消息,想不想知道?”
弥加瞥了眼素利:“哦?你有消息了?”
素利点点头:“当然!”
“说来听听。”
“白马义从知道吧?”
“当然。”
弥加颔首,轻声道:“幽州的保护神,当年公孙瓒就是率领白马义从,杀得乌桓人节节败退,最终滚回了三郡。”
素利澹然一笑:“但据说,这次白马义从出战,居然被扶罗韩率领给围了,他原本是想营救轲比能的,但估摸着即便能逃出来,轲比能也是自身难保。”
嘶—!
弥加惊诧,倒抽一口凉气:“果真?”
素利肯定地点点头:“当然!”
弥加拿骰子的手,顿时一滞,皱眉沉思:“你当初暗助步度根回鲜卑,他已抢占了先机,若是白马义从当真被围,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没错。”
素利唇角微扬起个弧度,轻声道:“其实,要我看,估摸着要不了多久,轲比能就会被全灭,而彼时即便汉军赶来,也未必能够灭得了他们。”
“毕竟,那里可是草原啊,步度根应该没有傻到要跟汉军对峙,他在得手以后,一定会立刻遁走,让事情传到雒阳,传到羌胡、乌桓、氐人的耳中。”
“只有等大家全都燃起对汉庭的敌意,他们才会真正出来,如此一来,至少在五年内,汉庭必定是自顾不暇,又岂能让咱们臣服。”
“兄弟。”
素利长出了口气,饶有兴致地道:“大汉的皇帝的确堪称人杰,但是野心实在是太大,他当真以为收拾了旧山河,就可以做咱们草原的王了?”
“你就安心等着瞧吧,或许要不了多久,也许就在冬节祭天大典的那天,噩耗便会传入雒阳,如此也算是给他的一份贺礼吧。”
“我倒是要瞧瞧......”
言至于此,素利脸上的不屑与嘲讽,已然毫不遮掩地浮在面上:“那位皇帝陛下要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弥加吐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摆了摆手:“行了,别瞎想了,等消息回来以后,自然就知道了,咱们继续打牌。”
“发财!”
“六筒。”
“......”
吱呀—!
众人打牌正欢时。
忽然,门被推开,从外面转入个男子。
男子神色略显慌张,双眸中带着澹澹的惊恐,气喘吁吁道:“单于,大事不好了。”
素利皱着眉,抬眸望向男子:“别慌,发生了何事,直言即可。”
男子大喘了口气:“据说北方战事已了,汉庭已经接到飞鸽传书,说步度根全军覆没,扶罗韩仅率百余人出逃,目前正在搜寻中。”
“什么?”
素利顿时一个愣怔,勐地站起身来:“步度根战败了?”
男子飞快点头:“消息是这么说的,现在已经传开了,而且驿馆内,已经是人尽皆知。”
素利皱着眉:“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步度根十万兵马,怎么可能败给轲比能,南阳汉庭的兵马,应该没那么及时才对。”
弥加摆手示意素利坐下,转而望向男子:“尔等可收到消息了?”
男子摇摇头:“咱们的人还没送来消息。”
弥加皱眉,沉吟片刻:“那雒阳城中的百姓,可知道此消息否?”
男子肯定地道:“已经知道了。”
“连雒阳百姓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