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都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齐援民却是不以为然地收起了通知,一揉一扔,甩甩袖子又坐到了临窗的位置。面前就摆着一副茶盘,悠然地摁开了电热水壶准备泡上一杯自斟自饮。偶而抬头看着连刃还是一副心神未定的样子,不耐烦地说着:“连刃啊,这事过了。你也跟着树民出国吧,老二一个人在外头没个人保着护着,我也不太放心……你去吧……”
连刃喏了声掩门出来,看着大哥这副岿然不动的架势,倒也暗暗放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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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窗上看风景,作为风景被你看着的人,也同样在看着你……
临窗三十余米的位置,可以看到一个标着“叁拾一本,概不还价”的旧书摊,白衣皓首、髯长三寸,一派仙风道骨的摊主大上午就盘腿坐着闭目养神,这人的卖相可比书的卖相强了不少,据说旧书摊数这个摊挣钱,摊主们一谈起来把这原因都归于白毛这副颇有唬弄人的长相,就这样子,不用化妆直接上镜就能演张天师。
摊的斜面就是霁月阁,警察的来去都落在眼中,旁边摊位上一位凑上来闲唠了句:“老白,看齐太监牛逼的那样?”
“有什么可看的?看了十几年了,不都这样么?”叫白毛的老头同样是几分不屑,眼微微睁了道缝,入眼就能看着临窗而座的齐援民正擎着紫砂品茶,因为面白无须的缘故,这条街当面前叫齐援民是齐老板,背后一说都喊齐公公、齐太监。
“要我说呀。蹦达不了几天了,薛建庭这个祸害一死,齐公公也就快了,就那店啊。这缺德不冒烟事,他干得不少。”
“呵呵……老倔,咱们这一条街能有几样真货?还不都坑蒙拐骗,你什么时候有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