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孩子也被恶心坏了,没人敢接近他,一哄而散。

这浑身虫子的男孩吓得要命,一边哭一边追赶同伴去了,转眼间也没了踪影。

叶怀遥哈哈一笑,这才转身,打量着那个浑身又是泥又是血的男孩。

他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男孩抬眸,四周树叶蹁跹,花光照眼,叶怀遥负手笑立,纤长的睫毛微垂,正看着自己。

阳光从他背后蜿蜒而过,又落到男孩的身上,照亮了他的冰冷的皮肤,他染血的伤痕,他急剧跳动着的心脏。

男孩张了张嘴,有些莫名的紧张,搜肠刮肚地想说点什么对方喜欢听的话,可出口的时候,也只剩下一句局促的:“我、我没事。”

他慌乱地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血,做出一副力所能及的体面,又道:“谢……谢你。”

他平时不爱说话,倒不是因为自卑,而是不大喜欢跟身边那些充斥着轻蔑与恶意的声音交谈,也省的麻烦。

然而此时,男孩突然着急起来。

他头一回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生怕对方因为觉得自己无趣而离开。

这番曲折的小心思并没有被叶怀遥注意到,他瞧见男孩的右臂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扭曲着,便上手捏了捏,发现是关节脱臼。

叶怀遥“啧”了一声,说道:“这还叫没事?有点疼,你忍忍啊。”

男孩一怔,紧接着只觉手臂上传来一阵骤然的疼痛,却是叶怀遥利落地两下,将他的关节给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