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看我,眼中露出不解。

张玄这个人有时候很奇怪的,凭我常年在谈判桌上训练出来的经验都无法摸清他的套路,我犹豫了一下,问:「你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变态?为什么这么说?」

「同性……亲吻,不会觉得奇怪吗?」

「没有啊,我又不讨厌你。」

这话让我有点窃喜,但随之而来的是不快,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似的,我开始纠结字眼。

「是因为钱吗?」

「说得就好像你给过我很多钱似的。」

喔,这么说也是,虽说张玄跟了我很久,帮我做了不少事,但迄今为止我还没正经付过钱给他。

他马上又笑了。

「千万别说要给我很多很多钱,你知道我有多爱钱,你那样说,我会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的。」

我看着他,觉得要不在意这个人是件很困难的事,可以把爱钱这种话堂堂正正地说出来,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至少我说不出来,我怕这样说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现在回想一下,只能说那时候我对他还不够了解,否则我就会学着乡土剧的台词那样问他——那你说个价码吧,多少钱可以买断你的人生?

而他也不会生气,他只会会开开心心地报价,报一个让我怀疑人生的天价。

那时候我还太天真了,所以我照着谈生意的模式先发制人。

「张玄,你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