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门打开,队长让我上车,又敲敲车窗,等车窗落下后,他掏出一张钞票递给司机,又报了我下榻的酒店名字。

“这是我死党,拜托照顾下。”

我想拒绝他的好意,但雨太大,司机已经把车窗关上了。

我稍微打开后车门,问他,“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就住这附近,步行就可以回去了。”

队长把车门关上,冲我摆摆手,又做了个电话联络的手势。

车启动了,司机问:“你们是同学?”

“是,大学同学。”

“同学这种生物很奇怪的,哪怕几年不见,遇到后还是有聊不完的话。”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其貌不扬的男人,不知道开出租车的是不是都这么健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围绕着同学这个话题说个不停。

我有点醉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着他的唠唠叨叨,忍不住想还好张玄不在,否则他们一定能聊一路。

司机终于说累了,打开了深夜收音机,我听着电台里的音乐,慢慢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的急剎车把我从梦中叫醒,我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雨还在下,远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在冷清的街道上。

路上一辆车都看不到,车里流淌着电台音乐,电波不好,不时传来沙沙声,深夜听来,让人不太舒服。

去酒店的路都是国道,不该是这种偏僻小路,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辆车是黑车,司机有问题。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来用,又琢磨着找机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