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手中皇诏,迎风甩开,喝道:「众官接旨!」

聂琦及百官们慌忙跪下领旨。

聂琼清清嗓子,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聂琦仁义宽厚,克尽孝道,辅佐朕躬,克承宗祧,即遵典制,即皇帝位,而告中外,钦此。」

一番话朗朗读来,甚是响亮恢宏,气势逼人。

见又有皇诏出现,聂虞只觉不妙,立刻大叫:「皇兄明明说要罢黜太子,另立储君,七皇子,必是你与太子勾结,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聂琼高声反驳:「六皇叔,你煽动百官逼宫,又该当何罪?!」

比嗓门大吗?谁怕谁?

见呼延旬及百官尚犹豫惊疑,聂琼又一扬诏书,喝道:「新帝在此,还不叩拜?是想抗旨吗?」

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他借内功将话喝出,夜风中清亮铿锵,掷地有声。

众官仰望聂琦,但见他气宇威严,祥瑞绕身,凛凛然国君之相,早已心折臣服,高呼万岁声中,重又叩拜,连呼延旬也在微一犹豫下,单腿点地,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骁骑众将也随之臣服,一时间,立于大殿之前的只剩下聂虞及他麾下党羽。

眼见大局已定,聂琼微微松了口气,腰间却被轻掐了一下,钟离醉在他身后笑道:「小富贵,你好威风。」

腰身酥麻,却不敢还手,聂琼低声骂道:「老实一点!该死的醉鬼,我在玩命,你还有心思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