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死者都跟星晖有关,那我们就去星晖探探底。」
聂行风关了电脑,开车去星晖,坐上他的车,张玄想起了自己的i oper,有点郁闷。
「我最爱的小车被爆掉了,我还没找它们算帐,它们还敢来跟我要心脏,我不会放过那些骨头鬼的,这笔帐不算,誓不为人!」
怎么算帐?难不成让那些鬼赔他一辆车吗?聂行风倒觉得骨妖炸车的行为很离奇,不过为了不惹张玄伤心,他没多说,打开了车里的电视。
没有好看的节目,张玄兴致缺缺地转着频道,忽然看到早间新闻在报导刑事案,案发现场围了警戒线,记者和人群被疏散得很远,里面是什么状况完全看不见,只听报导员在解说是凌晨发生在郊区的虐杀分尸案,镜头中还隐约晃过萧兰草的影子。
「会不会是骨妖做的?」张玄首先想到了陈青被掏心的惨状。
聂行风无法回答,说:「先跟刘立威见了面再说。」
事不遂心,他们去了星晖后,并没见到刘立威,前台小姐说刘经理这两天都没来公司,张玄用刑警证套出了刘立威的住址,结果家里也没人,他们按了好久的门铃也不见回应,里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老规矩?」张玄用眼神询问聂行风。
聂行风没说话,私入民宅是典型的犯罪行为,可是在张玄的影响下,他好像越来越习惯了,在觉察到刘正威有问题后,他居然也是不妨进去一查的心态。
沉默就代表同意,张玄怕他反悔,急忙用特制的钥匙开了门,两人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中药味,张玄被呛得连声咳嗽,说:「他也钱不够花吗?除了做经理外,还兼职开中药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爱钱的张玄。
聂行风在心里吐着槽,走去厨房,厨房橱柜里放了很多中药包,灶上也有煎药的砂锅,张玄则去了其他房间,刘家很空也很乱,不像有女主人的感觉,尽头的大房间里到处都挂满鸟笼,有些还是特制的,打造得精巧华丽,有两只鹦鹉关在里面,因为很久没进食,饿得喳喳叫个不停。
看来刘正威的状态很糟糕,连宠物都忘了喂,聂行风拿出手机,打开之前汉堡传给他的照片,汉堡的意思是也想要这样的「豪宅」,不过他当时正在跟踪张玄,没去理会,现在发现两家的装潢很像,各式各样的鸟笼连接着挂在一起,就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丁许虹不会是刘正威的情妇吧?」
想起丁许虹死时刘正威的反应,张玄觉得可能性很大,马上打电话让汉堡过来。
聂行风走进隔壁的卧室,床头桌上也放了好多药,张玄拿起一瓶看了看,上面是一连串的英文,他水准有限,看了半天,嘟囔:「好像是补肾的?哇靠,肾虚还找情人,胃口可真大。」
「不是补肾,是治疗肾衰竭。」
「那不就是尿毒症?可是看刘正威的状态,还算不错啊。」
「肾衰竭和尿毒症并不一样,肾衰竭也分急性和慢性,如果是急性还好,如果转化成慢性……」
「他需要换肾!」
突然之间,所有问题因为这个点完整地连接到了一起,张玄想到了钟魁,那个到死还被蒙在鼓里的家伙。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叫我来这里?」
汉堡的聒噪声打断了张玄的思绪,牠从窗外飞进来,当看到房间里整排的鸟笼时,兴奋了,大叫:「董事长大人,我想要的就是这种的,做给我吧?我今后一定好好努力做事!」
「你先把目前的任务做好再说。」张玄说:「你一直没说去了丁许虹家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在歌剧院里?」
「啊,我忙得忘了说,」汉堡转头打量房间,说:「这是不是那个叫刘……刘什么的家?我听丁许虹说要杀了他的,她还打电话给一个姓傅的男人……」
丁许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汉堡不知道,不过当晚牠就被丁许虹送去了歌剧院,那晚星晖在歌剧院举办时装秀,但丁许虹带牠去的地方却不是舞台,而是从后门进去的,半路他们被刘正威的手下拦住,丁许虹也没勉强,拜托那些人把鸟笼转交给刘正威后就离开了。
不过当时刘正威正在忙,他的手下就随手把鸟笼挂在了一边,汉堡打了会瞌睡,等一觉醒来时,发现大家都走了,牠自己孤零零地被关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周围徘徊了很多凶恶的阴魂,牠化回原形一番打斗后冲了出来,到了前台才知道丁许虹已经死了。
听完汉堡的叙述,张玄恨不得一张道符抽死牠,大叫:「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