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为了帮小乖,魏正义突然觉得那点钱不算什么了,用力点头,「师父你一定要帮忙,一定要成功!钱不是问题!」
钱到位了,张玄笑眯眯地告辞离开,出了病房,聂行风看看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的孩子,婴灵形体飘忽,几乎只能看得到轮廓,他担心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乔和魏正义除了精血外,还无意中投入了太多感情在他身上,而这个才是婴灵最需要的部分,所以现在送他走要比留下他更麻烦,他可以不忌讳你的罡气,就证明他已经是半个人类了。」
原来张玄让他抱孩子是这个意思,聂行风好笑地问:「所以你是凭白赚了徒弟们一大笔钱吗?」
「什么叫白赚?留到人间也是需要证明的啊,那个生辰八字比人类的身分证难搞多了!」
「是是是。」
聂行风不跟他吵,把药瓶拿出来递过去,张玄没接,一脸警觉地看他,聂行风微笑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应该都没吃药吧?」
「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昏迷期间也经历了一场中阴世界的冒险,有兴趣听吗?」
聂行风醒来后又陆续发生了很多事,张玄一直没时间问他曾遭遇了什么,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立刻用力点头,「有!」
药瓶递到了张玄嘴边,意思是想听故事的话,就得先吃药,他只好接了,咕嘟咕嘟喝下去,然后苦着脸说:「招财猫,如果你的经历不有趣,我跟你没完!」
「的确无趣,但我看到了一个人,」说到自己的历险,聂行风神情郑重下来,说:「那个长得跟我极像、自称傅燕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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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多人来说,夜晚是另一种人生的开始,所以即使是深夜,epire同样很热闹,今晚钟魁把酒吧包下来了,说是为了庆祝聂行风和乔出院,除了马灵枢有事没来之外,跟他们熟悉的人都跑来凑热闹。
乔因为伤得较重,由魏正义推着轮椅参加,来了后先去吧台跟初九打招呼,感谢那晚他的相助。
初九在吧台里给他们调酒,见两人举止亲密,微笑对乔说:「看来你的魇梦结束了。」
「也许没有完全忘记,但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起。」
「可是我的魇梦才刚刚开始。」汉堡在吧台上吸着饮料叹气,「为了帮你们,我的法术出了状况,无法自由变回原形,真凄惨。」
「可是你看起来没有很伤心啊。」钟魁不解地说,大家看看汉堡身旁堆了一堆的果壳,均觉此言有理。
「唉,伤心总是难免的,但伤心就能让法术回归了吗?答案当然是不能,所以我还是做只快乐的小小鸟吧!」
众人脚下同时趔趄了一下,好吧,这的确是汉堡的思维方式,魏正义本来还想为这件事向它道歉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汉堡感叹完后,不见有人回应,它有点寂寞,主动问乔,「你们家那颗小豆子呢,为什么不带来给大家看看?」
「睡了,他还有点怕生,等熟悉了再带他来。」
张玄收了钱后,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他带走的是婴灵,送回来时已经是个两岁左右大的孩子了。张玄说那是小孩夭折时的大小,此后他会跟正常孩童一样慢慢长大,为了防止他跟阴世还有牵连,小乖这个名字不能再叫了,便自作主张给他起了个豆豆的小名。
至于身分问题,由于孩子当初被骨妖杀害,不属正常轮回死亡,生辰八字都有保留,张玄请无常帮忙稍作修改,以避免扰乱投胎秩序,那颗骷髅头骨也被张玄用法咒改为小骨珠,用银线穿住系在孩子脖子上,银线连接部位用符咒加持,告诉他们那是孩子的生命链,在他成人之前绝不可以摘下来。
「所以,导致你法术不灵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听完大家的讲述,钟魁好奇地问汉堡。
汉堡也不知道,它比较在意许岩寄存在银行里的那块木头,不过懒得自己查,用嘴指指坐在对面的张玄和聂行风,说:「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初九抬头看过去,眼神在正在聊天的素问和曲星辰身上停了停,把调好的酒给了大家,又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擦酒杯,乔看到了,说:「如果我是你,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抢过来。」
「但你不是我,所以你永远无法了解我曾经历的魇梦。」面对乔惊讶的目光,初九笑了笑,平淡地说:「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噩梦,梦貘也不例外。」
「每次钟魁说包场请客,我就听到自己的荷包在哀哀叫了,」角落里,看着一大帮人凑在一起聊天,张玄叹气说:「董事长你知道,他没薪水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