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亲吻,两个人的身躯靠得越来越紧密,甚至有了点默契的感觉,初九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毫无疑问素问接受了他,当发现了这个事实后,他并没有开心,相反的是很失望,因为在素问心里,在意的那个人不是他,做爱的人也不是他,他只是个替代品,甚至怕被记恨,这个替代品连脸都不敢露。
这个认知让他愤怒起来,说不上气的是自己抑或别人,或者只是迁怒,他把嫉妒的感情转化为怒火,然后将怒火燃烧在跟他做爱的人身上,那一刻他像是被魔鬼附身了,忘了平日的在意跟温情,在感觉到身体想发泄时,他直接拉开素问的腿,将欲望顶在了他后庭上。
素问的身体有些凉,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动物的直觉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轻声哀求道:「别这样……不要……我们……」
刚才在他一番粗暴的爱抚下,素问的唇有点肿,他表现得不知所措,所以话也说得断继续续,初九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便直接无视了,他想素问跟曲星辰在一起那么久,这种事早就不知做过多少次了,所谓的不要只是调情罢了,大概他是想让自己做得更快些。
在给了自己这个解答后,初九直接将阳具顶了进去,素问被他弄痛了,身躯颤慄得更厉害,颤着声叫:「你怎样可以这样……你……」
懒得听素问多说,他直接俯身吻了上去,现在情欲高涨,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占有,怎样跟自己喜欢的人尽情做爱,余下的事都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了,甚至包括真相——在占有素问的时候,他催眠自己说他们是相爱的,所以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快乐,也会让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快乐下去。
这么令人绝望的开心,他却沉湎其中不想自拔,身为梦貘,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至少在此时,他为自己缔造了自己喜欢的美梦,至于真实?又有谁人知道什么才是真实呢?
掐住素问的腰间,他将喜欢的人压在身下奋力冲刺着,听凭自己的欲望恣意享受这个美梦,素问的呻吟跟求饶对他来说更像是邀请,他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将动作进行得更激烈了,渐渐的素问的呻吟转为难以遏制的喘息,透满了情欲的喘息声令他心动,伸手抚摸素问的脸颊,热热的液体顺着黑布流下来,溢湿了他的指尖,却不知道是委屈抑或兴奋的泪水。
他俯身吻住落下的泪珠,继而将吻转到素问的唇上,继续用舌挑逗他跟自己接吻,素问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喘息声夹杂了些意味不明的话语,像是在求他停止这样的侵犯,又像是在求他尽情地享用自己,神智也迷乱于这个离奇的梦境中了,聆听着素问断断续续的呻吟,压住他用力驰骋,直到素问终于撑不住泄了身,他才将欲望同时发泄了出来。
素问以为结束了,当双腿被放在草堆上后,他软软的趴在上面不动,却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欲望之兽破柙而出,一次怎能让它厣足?初九稍事歇息后,将素问翻过身,无视他的求饶,让他双腿跪在草堆上,从后面再次将阳具刺入了他的体内。
潜意识的嫉妒引导着初九,让他忘了所谓的自制跟矜持,在交合过程中不仅没有考虑素问的身体承受能力,反而特意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听着他终于放弃隐忍,改为哭泣告饶,甚至顺从地听他的话摆出各种难堪的动作,他心底深处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明知道这样迁怒对方是不对的,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素问越是伤痛,他就越是开心,贪婪地看着喜欢的人承欢于自己身下,让自己可以尽情欣赏他柔弱无助的一面,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享受,之后会怎样他没有多想,只想到此刻占有他,在他身上注入属于自己的气息,让他永远都不忘不掉。
那一夜他做了很多,直到最后素问被做得昏过去,他才放过他,由于整夜的粗暴对待,素问全身上下遍布淤青,趴在床上动也不动,甚至对他从自己身体里的退出都没有太多反应,他知道素问累了,从后面紧抱住他一起在草堆上,却不想就听素问嘶哑的声音问:「结束了吗?」
带了点自暴自弃的口吻,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伸手抚摸素问的脸颊,热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指,素问在哭,他忍不住也哭了,美梦在最开心的那一瞬间醒了,他想他们之间真的全部都结束了。
梦貘的确有造梦的神力,但再美妙的梦也是梦,人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梦境中,而现实永远都比梦要残忍。
他很后悔自己那晚的冲动,他甚至无法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明明只是想去探望素问的,但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所能控制的轨道——他花了几十年时间筑造的与素问的感情,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就被他自己毁得一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