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远了，聂行风还是觉得心里有疙瘩，转头看看那辆停在道边的保时捷，以他对车辆的维修跟爱护，很少会遇到车半路抛锚这种事，想问张玄这算不算灵异事件，但张玄跟司机大叔聊得正热乎，他根本插不上嘴。

「我跟你们说啊年轻人，遇上我是你们的运气，这条路我跑过很多次，很熟的，换了其他司机，可能连孤儿院在哪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你是老行家了，」张玄恭维完，又问：「你经常载客去孤儿院吗？照路程算的话，一次会赚很多吧？」

「没那事，每次都觉得赚，但事后钱包还是瘪瘪的，这条路我都跑厌了，本来想早点回家，结果又遇上你们。」

司机大叔很健谈，车没开多久，张玄跟聂行风就知道了他的年龄车龄还有家庭情况，他说到高兴处，一只手时不时地抬起来，让无名指上的金戒指的存在很显眼。

聂行风最初没在意，但随着司机的讲述，他注意到了贴在车前方的计程车公司的制式表格，居然跟出事的那位司机同属一家公司，他急忙掏出手机想查询相关的事件新闻，却发现手机没讯号，什么都接收不到。

「这里电波不好，打不了电话的。」车进了山，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往上慢慢爬行，司机大叔在前面解释。

聂行风看了张玄一眼，两人同时在心里说如果电波不好，为什么他们每次给孤儿院打电话都能顺利打通？

音乐声响了起来，司机放的是比较老的歌曲，情歌缠绵，跟外面的风景格格不入，他却很投入地跟着歌曲一起哼唱，张玄本来还想试试自己的耳鸣是否好些了，现在却什么都测试不了。

聂行风向前微微探身，想看清表格上的名字，却发现上面的字迹跟照片都很模糊，像被水渍浸过似的，墨迹摊开，什么都看不到。

张玄把自己的手机也掏了出来，聂行风还以为他要查讯号，谁知他翻了一会儿，找到一张照片递给司机看，「我朋友之前也去过孤儿院，大叔你看下，有没有载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