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翻找了半天,在发现东西的确丢了后,钟魁很沮丧,眼巴巴地看向聂行风,期待他的回答。
聂行风一时间也无从推想,首先钟魁是否真找到了他们需要的地图还是未知数,正考虑该如此措辞安慰他,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他们都熟悉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我可以帮到你们。」
张正身着休闲装,头戴时下流行的棒针线织帽站在那里,对视大家投去的目光,他扬了扬手里的一卷纸,「我手头上刚好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张玄跟聂行风对望一眼,抢先跑过去拿过那卷纸,张正很大方地给了他,纸张展开后,是一连串繁琐复杂的建筑构图,上面还密密麻麻地标注了各种数字,张玄不耐烦看了,直接丢给聂行风。
「对,就是它!」
钟魁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用手骨不断戳着图纸大叫,张玄看看他的光脑门,又看看张正,捡起地上的帽子给他戴上了。
「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聂行风对张正说。
「当然可以,不过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另找个地方细谈好了。」
十几分钟后,四个人——也可以说是三人一鬼在附近一家西餐厅的雅间里坐好,趁等待上菜的空隙,张正开始讲述自己的来意。
「我在奉叔叔之命追查张雪山的下落时,无意中发现了常运的秘密,没想到你们也在查,有关常运钟家的事你们了解多少?」
三人相互对望几眼,张玄说:「差不多初级水平,你都知道些什么,不要卖关子,赶紧讲啊。」
「我讲是可以的,但我有个条件,」张正说:「你们要协助我捉住张雪山,不让他再危害到无辜的人,至于钟家方面,如果他们没有跟张雪山同流合污的话,我不会插手。」
从他认识张雪山起,那家伙就没做一件好事,其中最让他心不平的还是张雪山对马灵枢的算计,所以一听张正只是这个要求,张玄想都不想就伸掌拍在桌上。
「没问题,合作愉快!」
看着因为发现了新消息而跃跃欲试的情人,再看看对摊在桌上的地图满是兴趣的钟魁,聂行风没有发话,他选择做旁观者,只负责聆听。
很满意张玄的回答,张正爽快地往下说:「说到钟家,同道中人对他们都有耳闻,他们的道术以占卜、招魂还魂聚魂为主,相比除魔卫道的教条,他们算是另类,不过不得不承认在赚钱方面招魂这类的道术更受大众欢迎。」
说到这里,张正瞄了张玄一眼,张玄会意,点点头:「所以他们应该很有钱。」
「对,他们家每位入世的弟子都至少生活富裕,但没人知道他们的本家是在青辕山上,也就是常运孤儿院,或许他们是看中了那里的地气有助于他们修行,钟静棠就是钟家传人的佼佼者,他在接手钟家后将房屋大加改造,变成了现在常运的状态,又以做差事为名义收养孤儿,实际上他只是在借用常运的地势灵气助自己修行而已。」
「收养孤儿跟修行之间并不冲突,院长对我们孤儿都很好的!」
觉得张正的话里不无嘲讽,钟魁忍不住插嘴,张正没介意,上下打量着钟魁的造型,说:「我只是在转述我听到的流言,并不代表我个人的立场。」
聂行风拍拍钟魁,示意他冷静,又问张正,「钟静棠就是现在的院长吗?」
「你也看出古怪了吗?我听到的消息是钟静棠这个人如果还活着,至少也有七八十岁了,但责任的院长却不过五十,他是怎么永保青春的?这一点很让人怀疑,我曾想过那些孤儿是否真的被托付给收养他们的人家了,还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也不为人知,这些年道中人陆续听到一些消息,那里的孩子数量总是多多少少……」
这样说也就是在怀疑院长利用孩子修炼,院长才不是这样的人,太过分了!
钟魁垂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不过碍于大家都在,他忍住了,谁知有人帮他把怒气发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响,张玄的拳头砸在了桌上,叫道:「院长才不是那样的人,太过分了!」
见张玄气愤得脸都胀红了,张正很惊讶,他很清楚张玄不是个会为他人着恼的人,只有聂行风知道张玄会这样是受了钟魁的影响,将茶放到他面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茶香传来,张玄回过了神,被众人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呵呵干笑了两声,拿起茶杯当掩饰,聂行风趁机把张正的注意力拉过来,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钟院长究竟是怎样的人有待商榷,我这次目的主要是追踪张雪山,但如果院长的本事真这么神通广大的话,单凭我个人的力量很难应付,所以想请你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