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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种阴凉之感,摆设在各处的古器珍藏在灯下泛出柔和的光辉,我边走边看,进入里间,里间也摆着许多古玩,墙角处竖着一副战甲,甲上青铜斑驳,看不出其年代。

扫了一眼,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体内一阵躁动,冷汗渗了出来。

我体内佛珠虽能镇住银风的戾性,但它毕竟跟随魔王上万年,其噬血魔性一时半刻无法化解,偶尔体内两种气焰相冲,倒霉的就是我,还好次数不多,我没跟冰山说,因为不想让他担心。

在心中默念经文,希望横冲直撞的气息停下,谁知百试百灵的金刚经今天居然没发挥作用,我被两股气息折腾好半天,才慢慢缓过来,额头上已渗满了冷汗。

感觉气息渐平,我睁开眼睛,突觉眼前一晃,目光落在一柄兵器上,兵器横置于桐木架上,长约尺馀,握柄与刀刃呈月牙状,相互交叉,刃上似有图腾,一抹清光来回游走,在众多斑驳青铜器间分外显眼。

不由自主伸手过去,谁知那刀锋锋利无比,嘶的一声,一缕血线便从我指间流下,跟着眼前骤然一晃,血红之色泛来,好似身处荒野莽原,金光处一个身高丈尺有馀,头顶虬角的巨兽呼啸奔腾而来,它身旁还有两只……

看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地去祭银风,但依稀间见它眉间金焰烁烁,心里一惊,连忙止住祭法,那巨兽便一声呼啸,将我击飞出去。

这是幻觉!定神定神!

闭目诵经,定住心神,再睁开眼,身边清静如水,那柄月牙利器依旧横摆在兵器架上,刃边迟钝,根本没有开过锋口。再看看自己的手指,也是完好无损。

惨了惨了,都是银风惹的祸,害得我现在不仅气息失调,还严重的幻视幻听──那巨兽根本就不是冰山嘛,冰山眉间的烈焰是银色的,角也比它的帅。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当日还以为收下银风,既可控制住冰山,自己还能得一柄上古法器,现在看来真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