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摇了摇头,随手打开一两个箱子,目中露出诧异:“太子可真是大手笔。”
单是这一个箱子,就塞满了红珊瑚,莹润透亮,一看便知是上乘货。
方杉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地别过头,连开几个箱子,不是珠宝玉翠,就是宝石字画。
陈严望着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不满意:“不喜欢?”
方杉失望道:“没酒。”
陈严:“箱子里的随便一件都比酒珍贵许多。”
“再珍贵也是别人掌心中的玩物,而酒喝了就是自己的,何况……”方杉突然看向他:“喝酒壮胆。”
陈严发自内心地祈祷张太医能够早日‘嫁’出去,因为他诡异地觉得这话竟然有几分道理。
——这是被同化的前兆。
方杉薄唇一抿,没有预兆问道:“新婚之夜,假使我喝醉酒对太子做了些什么,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谅?”
陈严面无表情告知:“新婚之夜,不要酿造血案。”
“换个想法,”方杉重新躺回摇椅上,懒洋洋道:“我喝醉,太子会不会趁机对我做什么?”
陈严想都不想道:“不要多想,你是绝对安全的。”
方杉‘哦’了一声,脑袋一歪,睡过去继续做白日梦。
陈严命人把箱子抬进去,刚一有动静,方杉如诈尸般直起身:“给我纸笔。”
“做什么?”
方杉:“聊表相思意。”
陈严十分配合地拿来纸笔。
方杉捋了捋纸面,正要落笔,怀疑的视线在陈严身上徘徊:“为什么不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