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帐篷中,除了承元帝,陈严也在。
魏苏慎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承元帝看了魏苏慎一眼,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让陈严继续说下去。
“死士牙间都有藏毒,虽然卸掉了下巴,但还是迟了一步,半截舌头已经腐蚀了。”
承元帝并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问出来了什么?”
陈严拿出一张血书,承元帝甚至没有接过来,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上面瞩目的两个字:安王。
承元帝转而问魏苏慎:“你怎么看?”
魏苏慎:“出身。”
陈柳柳是陈严的妹妹,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
凡是对储君亦或是帝位有企图的人都不可能容忍太子和手握重兵的将军结成亲家。
承元帝:“想要扳倒安王,单凭死士的证词远远不够。”
一封血书,从任何角度看都是屈打成招。
说着承元帝反而笑了下,话题转折的突兀:“臣子和帝王的关系是什么?”
这句话自然问得是陈严,后者回答的很流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曾经的承元帝人生有一大困惑:开口就能噎死人的陈严和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太子,究竟哪一个更令人糟心?
现在看来,明显是陈严。